“羽姐，他就是那个冒名的小子。怎么放过他了？需不需要找人把他带过来。”
“不用了，他就是你们族长。”我平静的回答他。
“什么？他就是族长，那我们赶紧把他一起带回去呀。羽姐你都找族长找那么久了，为什么不和族长说呀？”
“有什么好说的。而且看你们族长的样子，失魂症还没好，贸然出现恐怕会被打死。劝你不要贸然行动，一切从长计议。”
“好的，羽姐。”
“小客，张家在内地发展不太好。为了后续行动，你联系一下本家和张日山，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他们帮忙。”
“我明白了，我马上联系。”张海客领了任务后，直接去安排。
我回到包厢看着手上的茶，思绪又回到张起灵身上。
他好像不一样了，之前身上的死气没有那么重，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看来需要找人调查一下了。
我放下手里的资料，看了一天，终于把这些年张起灵的经历看完了。大部分都是近几年和一个叫吴邪和王胖子之间的事。再之前的因为老人的相继离世，终究还是不可知了。最远的就是阿坤的记载，但是根据时间来说，一切对得上，又对不上，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一直盘旋在我的心头。
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但是过去这么久了，老一辈几乎无人幸存，张启山也已经故去。
看来还是要见见张日山，去问清楚一些事。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海客的电话，“海客，去通知尹家的小丫头，明天我要见张日山。”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一直没怎么改变的月亮，心中一片迷茫。
第二天，我来到星月饭店，坐在主位上等待张日山的到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示意人去开门。进来的是张海客，他身后跟着一个身姿挺拔，长相端正的青年。虽然看起来年轻，这岁数应该也不小。
“羽姐，人带来了。”张海客抱拳行礼，答道、
我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之后我一直没说话。作为张家人，他勾结张启山，蓄意挑起内乱，导致张家的分崩离析。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账总要算清楚。
我细细品味手里的茶，局势一直僵持着。
很久之后，我放下手中的茶，随手拿起扇子，看向张日山。
“好久不见。看你这状态，这些年过得还不错。还记得我当年说过什么吗？”我冷冷的开口。
“记得。”
“既然记得，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谁给你的勇气？”
“族长突然出现，还失忆了。我不敢隐瞒，特此通报。”张日山抱拳回道。
“按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感谢你咯？”我将扇子拍到桌上。
“不敢。”
“张日山，你不会以为你帮忙找回张起灵，就能将那么多族人的性命一笔勾销吧？”
张日山没有回答。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和解。当初我不怪你们要从张家分离出去，但是你们为什么要伤人。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为了你们那可笑的想法，死了多少人，凭什么他们要为你们付出性命的代价。不管你们做什么，都没办法弥补这些人。”
谈起当年的内乱，我一下子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恨他们为什么挑起内乱，恨张起灵为什么没回来，更恨自己没能力保住族人。这些年，我反反复复做噩梦，梦到满地血腥的张家，梦到漫天的大火。浑身带血的族人们，老人小孩无人幸免。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嵌入血肉的疼痛将我从记忆中拉回。我怒喝道：“滚。”
“羽姐——”张海客还想劝我。
我转头瞪向他，双眼充血，像入了魔。
“都滚出去。”我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挥落。
等到所有人离开，我坐在碎片中，痛苦的笑了。
笑声渐渐充斥了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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