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花瓶在盛纮脚下碎开,盛纮气得瞪大了眼睛: “王若弗?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要上天啊你!”
王若弗心虚了一瞬,可转头又对着盛纮吼道: “还我要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盛纮忽然觉得他是秀才遇到兵,那是有理说不清
“我不可理喻?盛纮你凭着良心说说,是我的错吗?”王若弗一听眉眼倒竖,怒不可遏地看着盛纮:“我今天就跟你说清楚了,今天她要是敢回来,就敢打死她”
“王若弗!”盛纮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若弗:“你整天喊打喊杀的,我跟你说,我才是这个家的主君!”
“那又怎么?大不了咱们一起死,你看别人戳不戳你脊梁骨!”
“王若弗!”
“……”
二人在大厅里又吵又摔,女使小廝们没一个敢上来,分分钟躲得远远的,王若弗身边的刘妈妈只能在一旁欲言又止,完全插不进去他们的争吵
最后,还是怕王若弗吃亏的刘妈妈跑去寿安堂,将盛老太太请来,这才打断了他们两个的争吵
王如若一见盛老太太,立马挥着帕子哭天抹地的跑过去:“母亲,那小贱人就不应该再回来,要是一来二去的再勾引长柏,不就完了吗?”
盛纮气红着一张脸,怒骂道:“粗鄙!”
“我粗鄙?你都不嫌丢脸,还嫌我粗鄙!”王若弗毫不客气的回怼,谁都不能阻了她长柏的前程
“你……”盛纮刚要开口,盛老太太用拐杖往地上用力的敲了敲,冷声打断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盛纮和王若弗瞬间安静,但谁也不服谁,恶狠狠的瞪了对方好几眼
盛老太太浑浊的双眼里倒映着盛纮的身影,压下嘴角上那抹讥讽笑,又才正义凛然地开口:“感情之事最难琢磨,就如春风吹又生,若是他们之间死灰复燃,家族你还要不要了?死后你怎么去面对盛家的列祖列宗?”
盛纮欲言又止,王若弗立马出来帮腔:“母亲说得极是”
“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不可拿家族开玩笑”盛老太太公平公正的说完,浑浊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算计:“宥阳老家的长房嫡长孙长梧即将成亲,我老姊妹身体也不好,我就带着明兰亲自去一趟,随便将她们的名字从族谱上抹了,省得日后连累咱们,也让才柏和……断个干净”
“母亲说得极是,我去让人准备一些礼品,麻烦母亲一起带过去”王若弗立马附和,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件事情做实
“好,就麻烦大娘子了”盛老太太点头,她们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
“那我马上去,可不能失了礼数。”王若弗说着,马上就要走,只不过还没有踏出门便遇见一小厮匆忙跑来
“主君、老太太、大娘子安好。”小厮一一见完礼,连忙把手中的东西放到盛纮面前:“这是四姑娘身边的云栽姑娘送来的,说是给主君、老太太、大娘子的礼物”
王若弗现在听不得四姑娘几个字,下意识地便恶意揣测:“她?难不成想认错?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不去死怎么还有脸认错了?下次再送东西来,直接用大棒子打出去”
“是,大娘子。”小厮弯腰应声,在盛纮接过后,忙不迭的下去
“?”盛老太太见盛纮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而旁边的王若弗还在骂骂咧咧
“小贱人,我就知道她还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