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都冷静下来,游戏又轰轰烈烈地进行。奇迹般的是,瓶子又停在了爱德文面前。
库库鲁见状立即起哄:“爱德文老师你快说!你偷偷收藏了多少黛薇薇老师的东西?”
花园里顿时安静下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爱德文身上,他丝毫不慌,镇定地推了推眼镜有条有理地道:“如果是指她落在图书馆的发带,练习室的水杯,还有厨房里的甜品手提袋的话...那我确实...”在黛薇薇越来越红的脸色中,他轻笑:“大概能开个展览会了。”
“爱德文!谁让你偷偷摸摸藏我这么多东西的!”黛薇薇冲着他忿忿说道,却在周围人或揶揄,或兴奋的目光中羞得把脸埋进掌心。这时瓶子又转向了她,安安眨着眼睛问:“那黛薇薇老师以前有没有偷偷关注爱德文老师?”
黛薇薇一听这问题立时来劲了,梗着脖子道:“我们可是青梅竹马,那怎么能叫偷偷关注呢?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合理关心,再说了,我跟爱德文都是古灵仙族的...又一起共事,交集当然多了...所以看看又怎么了,不很正常?”
库库鲁立刻扬起八卦的笑容盯着她:“只是看看?我怎么记得你好几次都在爱德文老师讲课的时候,在教室门口偷偷摸摸地瞅着他看,那眼珠子就差没直接长他身上了,还说呢...”
“我...我只是...”黛薇薇的声音细如蚊呐:“觉得他教魔法史的样子...很...很优雅...”说完就躲到了爱德文身后,惹得众人一阵善意的哄笑。
尤其是库库鲁,笑得最为放肆大胆,就差没直接对黛薇薇贴脸开大,询问她和爱德文现在是什么关系,因此爱德文也很快留意到了他明目张胆地挑事,于是爱德文淡淡地挑了挑眉梢,轻飘飘地睨了库库鲁一眼,要知道在他的心里,怎么逗黛薇薇都可以,但他不允许别人和他一样,拥有调侃黛薇薇的明显特权,因此他冷冷地对库库鲁道:“库库鲁,笑够了没有?这么会八卦,那要不我回去就跟女神提议,让你管图书馆和所有花仙的资料,定时定点分门别类,每周到时间就检查你整理得怎么样如何?看你的精力挺旺盛的,肯定没问题...”
库库鲁听完顿时想呕出一口老血,谁不知道图书馆和花仙资料浩如烟海,不要说整理归纳了,就连看都不一定能看得明白易懂,就跟天书一样那内容密密麻麻,因此有很多个花仙加班加点才能完成最终任务,现在爱德文想把几十个花仙的工作扔给他一个人做,明摆着就是公报私仇,肯定就是在怪他侵犯他们的隐私。
库库鲁想清楚后,非常有眼力见地缴械投降,举起手卑微地冲爱德文道:“我错了好吧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大胆妄为打探您和黛薇薇老师的私事,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节奏不想被别人打扰,我懂,我都懂,我再也不多嘴了,请您收回您刚才那个危险的提议吧...”
爱德文冷哼一声,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敢跟他斗,还敢一直嘲笑他和黛薇薇,真是可笑。
嘻嘻哈哈之间,游戏却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当瓶子转向库库鲁时,安安兴奋地跳起:“库库鲁!快选大冒险!我要你对着天空大喊三声'安安最可爱'!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了!”
“笨蛋!谁要做这种丢脸的事啊!”库库鲁憋红了脸,但看着安安期待的眼神,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转念一想道:“我...我选真心话。”
曼珠沙华眼眸瞬间亮了,连忙追问:“那...库库鲁王子,最喜欢我们安安什么地方呢?”
花园里顿时安静得能听见虫鸣,库库鲁耳尖也红得快要滴血,他犹豫了会,低着头嘟囔:“就是...虽然总冒冒失失的,但从来不会放弃...看到她对着我笑的样子...会觉得...异常耀眼...”
“她就是我...独一无二想要去守护的天使...”
安安闻言脸颊慢慢染上红晕,呆呆凝视着库库鲁,在两人欲语还休的对视中气氛渐渐升温,正在这时,不知哪个精灵王打翻了果酱瓶,引发一场食物大战。瑞香花精灵王山梦把奶油抹在桃花精灵王红雨脸上,笑得很是猖狂;天堂鸟精灵王极乐则追着风信子精灵王雅辛托斯,往他头上肆无忌惮地撒花瓣。在一片混乱中,爱德文及时撑开防护罩,却故意漏掉一块区域,让黛薇薇被扑面而来的奶油砸中。
“你故意的!”黛薇薇气鼓鼓地抓起一把草莓反击,却被爱德文猛地拉进怀里:“这样比较甜,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笑着吃掉她手中的草莓,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低头吻住了她。
黛薇薇眼眸惊愕了一瞬,完全不敢相信爱德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脑瓜子瞬间嗡嗡的,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直到爱德文低沉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慢慢响起:“薇薇,闭眼...”她这才如梦初醒,想要推开爱德文,却被他的一句话定住:“薇薇,你确定要推开我?不继续吗?”
说完他柔软的触感向她的唇侵入得更深,黛薇薇的脑子更宕机了,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胸膛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拉近,心惊肉跳之间,她只感觉自己像极了缺氧的鱼,渴求着更多更新鲜的空气,从面前人的口中渡出,在一片迷蒙中,千朵万朵的花在她眼前绽放,沦陷一地。
而在外面,库库鲁不满地敲了敲爱德文布下的防护罩,示意他收敛一点。虽然这个防护罩以他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毁灭掉,但是爱德文特意把防护罩搞得跟防窥屏一样,很明显就是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库库鲁自然不会去讨这个晦气,周围人打归打闹归闹,也不敢去尝试破坏爱德文的防护罩,一时间,这里竟成了唯一的静谧之地,大家都默契地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