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时贺峻霖已经离开时代杀手公司半年,在同行干的声名鹊起,不过照样每天跟她在微信上边滴滴叨叨个不停。偏偏这人还有理,顶着个太阳花一样的大呲脸跟自己在公司笑哈哈。
贺峻霖还是贺峻霖,只不过他们之间的空间距离不再是伸手就能捞过来打一顿的程度了。
情人节前夕他没任务闲得很,发了个消息过来,自带波浪号。
贺峻霖“小语你情人节怎么过~”
季时语噼里啪啦打字,甚至能想象到屏幕那边的人下巴抵在桌子上立着手机等回复的样子,又觉得太阳穴发酸。
季时语“老样子。”
她情人节就两个安排,和马嘉祺一吃完饭,然后和贺峻霖去中心公园看烟花。当然她跟这俩人中的谁跟这个节都没有关系,情人节被三个人的孤寡当成春节过,中心公园的烟花也成了除夕的倒数。
谁知道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她在中心公园湖边裹得像个粽子看见了贺峻霖。
季时语“你怎么来的??”
她顶着风说话,一张嘴就喝一大口,贺峻霖转身替她挡住。他今天围了条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围巾——季时语三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大红色的,俗气的要命。
没办法,米白色的围巾她织完才发现不对劲,跟抹额似的。不过发现的还是晚了点,当时距离贺峻霖生日只剩一个周,她恨不得把手戳出火星子才就地取材织了这么个丑东西。
季时语把这东西送给他的时候都已经做好挨呲的准备了,结果那人眼眶一湿,扑上来差点给她掀翻。
贺峻霖“谢谢你小语,这是我收过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这个傻东西差点就要把鼻涕抹在自己脸上了,好险,幸亏躲开了。
季时语“你怎么还戴着这围巾啊?”
贺峻霖头一偏朝她怀里拱,
贺峻霖“我喜欢嘛”
他那么大个人就这么把脸垫在那人肩头上,围巾扫过她脸颊。
季时语猛然意识到什么,然后一把拉开他,
季时语“你不会是坐飞机回来的吧?”
贺峻霖被推开很不满,半真诚半敷衍的点两下头当做回应想蒙混过关。不过没奏效,
季时语“你坐五个小时的飞机就为了回来看趟烟花然后再回去?”
贺峻霖再次点头, 稀松的开口。
贺峻霖“每年都是我们俩一起看中心公园的烟花,今年只留你一个人怎么行。”
贺峻霖“我仗义吧!”
仗义你个大头鬼。
季时语在心里哀嚎。她刚熄灭一会儿的小火花啪嗒又重燃,而且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她看着贺峻霖被灯光照耀的脸庞,眼底是明显的乌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上待何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果然人还是不能太有文化,她当晚的脑子应该是混着被海水泡烂的浪漫主义诗集的纸浆,否则怎么会轻而易举的作出要表白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