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带着收集到的线索来到长安县尉寓所,谁知道看见苏无名浸泡在水池里,像浮尸一样漂在表面。
“苏无名,你泡在水里干什么呢?”
苏无名连忙起身:“这水不深,淤泥也不多,前任县尉武大起溺亡在此着实蹊跷。我在水中试图体会他弥留之际的感觉。”
卢凌风无语:“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苏无名灵机一动:“中郎将还真点醒了我,武大起当时一定处于疯癫状态,否则怎么会这里溺亡呢?”
“赶紧上来,我有事要跟你说。”卢凌风把苏无名拉了上来。
苏无名在房间里踱步:“血汗?汗血?莫非是有人在马上动了手脚?”
卢凌风拍桌:“新娘窦丛的弟弟!”
苏无名:“窦玉临。”
卢凌风和苏无名想到窦玉临就直接来到了窦府。迎接他们的是新娘窦丛的父亲。
两人直截了当要求见窦玉临,谁知来到了房门前,小厮却说公子喝了一碗粥,睡到现在还没有起。
卢凌风和苏无名对视一眼,直觉不好:“把门撞开!”
众人撞开门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便是窦玉临吊在房梁上冰冷的尸体。
窦父直接吓晕了过去,苏无名让小厮先把窦父扶回去,又嘱咐不许让其他人包括窦母等人进入现场。
卢凌风勘察完窗户边的足迹道:“早上喝了粥,凶手应该刚离开不久。郭庄,快追!”
苏无名从尸体边起身:“中郎将也看出他不是自杀了?”
卢凌风:“自缢之人眼闭而唇开,缢在喉上舌抵齿,缢在喉下舌多出。而他……”
苏无名:“还有手,自缢之人应该双手紧握。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先被掐死,后被吊起来的。”
随后,卢凌风把窦家的仆从、丫鬟们都叫到了院子里。
卢凌风:“马夫何在?”
马夫连忙站了出来:“在!套车的马,可是公子自己选的!还亲自喂了,又亲自赶车送的亲!与小人无关呐!”
卢凌风:“这么说,你是看见什么了?”
马夫颤颤巍巍地回想道:“那日,我和往常一样按时去喂马,发现公子在给马喝的水桶里加东西,我也不敢多问。”
管家又道:“小姐失踪那日,公子喝得大醉,直嚷着哪里出了错。”
卢凌风:“除此之外呢,他可曾出过家门,去过哪儿,见过哪些人?”
管家破防了:“公子是个好人,是个大好人哪!”
卢凌风一脸威压地缓步走在一旁,苏无名清晰看到离卢凌风最近的那名侍女哭泣时,耳环也在随着抖动。
遣散众人后不久,郭庄就来报告说,后院墙头有被踩碎的瓦片,凶手不见踪影。
卢凌风走之前看了一眼苏无名:“你不走吗?”
苏无名站在原地:“将军先行,我还有点小事。”
卢凌风留了个心眼,没有马上离开,发现苏无名在向管家询问站在前排最左边的丫鬟,便干脆先不走了。
片刻,管家便把那名叫“灵儿”的丫鬟带了过来。
苏无名:“灵儿姑娘,我是长安县尉苏无名,你有什么话大可对我说。”
灵儿立马跪了下来,言辞凿凿:“求县尉做主,我家公子定是被阴十郎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