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红茶（30）

台上舞着刀，裴坚身边来了一人，顾清歌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竟是苏无名。今晚的事是他的主意？他想干什么？由于顾清歌自己行动获得的信息有限，目前也只知道长安红茶和新娘失踪案有关，而且七月十八达官贵人们要争抢新一批长安红茶，其余的便不知道了。

裴坚看着台上舞着刀的人，面露疑惑：“苏县尉，我看这萧将军怎么这么眼熟啊？”

顾清歌在心里吐槽：这哪是什么萧伯昭，明明是金吾卫中郎将卢凌风，我不信你没见过！

苏无名：“对了，这人你认识，金吾卫中郎将卢凌风。”

顾清歌作为一名合格的侍女，见自己主子看了一眼自己，立马懂事地走开了。但顾清歌怎么会真的走开，只是找了个更好的位子偷偷探看，也好奇其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就伸长了耳朵一脸八卦样躲在竹子后面。

裴坚不敢置信，压低了声音道：“你竟如此拙劣地偷梁换柱！那喜君看出来怎么办？”

苏无名一脸无语：“偷什么梁，换什么柱？那画上原本就不是萧将军，就是他卢凌风。如假包换。”

这话对于裴坚简直是新的冲击。

或许是裴喜君太过激动，琴弦在琴曲尾声时断裂，卢凌风刚好收尾。裴喜君此时再也按耐不住热切的心情，起身就要奔向卢凌风。

“且慢！”苏无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裴喜君身旁，“此为幻境，切不可惊扰了萧将军。”

就这么把裴喜君糊弄过去后，顾清歌跟着裴坚和苏无名拜别。裴坚还担心女儿的情况没再多留苏无名，顺手打发顾清歌可以歇着去了。虽这么说，同时走的情况，当然是先送走主子，她才能走。于是顾清歌和苏无名一同拱手弯腰作揖，直到他离开。

“这位姑娘，我们在哪里见过吗？”顾清歌本来想先开口，苏无名却早她一步。

顾清歌作揖：“苏县尉好记性，婢子叫顾清歌，在鬼市的时候见过。”（心道：一天到晚不是跪，就是在作揖，还有完没完了。达官贵人就是麻烦。）

苏无名探问道：“那日多谢姑娘的相助了。不过，我说的是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还见过？”

顾清歌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苏县尉探案见过很多女子，想必是我长了个大众脸，没什么特点，所以苏县尉和哪家的女子记混了吧？”

苏无名：“是吗？倒是有这种可能，不过顾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虽非沉鱼落雁，但也是面相细腻可人，身姿娇小敏捷，若好好装扮一番，绝不输哪家的小姐。想来我是不会记错人的。”

顾清歌：“那就谢过苏县尉的赞美。只是我实在记不得，在此之前有在哪里见过苏县尉。这么晚了，苏县尉是和我有什么话说才叫住我的吗”？

“啊，”苏无名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顾姑娘那日帮了我们，应该知道我是为新娘失踪案而去的。那天晚上听顾姑娘话里话外，好像也在鬼市很熟，现在刚好又在裴侍郎府碰见，顾姑娘可知道些什么？”

顾清歌：“我是三个月前到裴侍郎府的，后来好不容易混到了裴大人身边侍奉，不过也只是些端茶递水之类活计，偶尔帮忙抄抄书，很多时候裴侍郎都是自己做，所以我的活就更轻了，大多是在帮忙干其他的跑腿活。因此虽然我在鬼市路是挺熟的，但我白天都在打工，很少有时间回到鬼市去。恐怕这事，我一介弱女子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苏无名：“哎，顾姑娘何必如此，既然生活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顾姑娘能不能好好想一想，比如裴侍郎每次招待那些喝长安红茶的客人时，他们入门到离开可有说过什么话？”

“什么话？”顾清歌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哦，好像提到了什么七月十八，新茶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劳烦姑娘多多注意一下，那长安红茶里有违禁之物，很损伤身体，为了裴侍郎一家的安全，这两天要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你大可以来长安县找我。”苏无名见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就要离开。

顾清歌：“长安红茶案和新娘失踪案分不开关系是吗？虽然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我有空会去鬼市帮大人多探查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