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和这样的人有接触。
马嘉祺只是不紧不慢的轻轻敲着桌面,带着笑意盈盈的眼睛看着他。
事实证明,丁程鑫确实是一个好皇帝,宵衣旰食,忧国奉公,深受百姓爱戴。
只是新任皇帝继位,便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个几代皇帝都需要考虑的问题——充斥后宫。
大臣们都蠢蠢欲动,想要将自己的女儿、侄女、各种攀的上血缘关系的人往里面塞,在殿堂上丁程鑫听着无趣,又不能不给面子,只能装作很满意很感兴趣的模样。
视线不经意的偏移,对上了最前面那个穿玄色衣服的身影,马嘉祺看他时眉眼总是带着笑意,现在也不例外,只是现在的笑容,丁程鑫的第一反应却是——遭了,不太妙。
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他那一刻,确确实实的感觉,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当天下午,摄政王大手一挥,给皇帝敬上了一千二百位女子,这些女子或来自外疆,身姿婀娜;或是京城贵女,浑身上下充斥着书卷气;也有不少从民间寻来的寻常女子,虽然家境一般,但是样貌是一等一的好。
各式各样的妩媚身影从眼前经过,到处都是脂粉香气,丁程鑫看的目瞪口呆。
马嘉祺陪在身旁,皮笑肉不笑的问他,“陛下可否满意?”
丁程鑫还没缓过来,正发呆呢,下意识的点头,却在下一秒,喉间一凉。
他垂下眸子,就发现马嘉祺正在用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自己的喉结。
丁程鑫不敢动,直到马嘉祺摸够了,收回自己的手,又对他露出了那种温和良善却让人禁不住遍体生寒的笑容。
马嘉祺:“祝陛下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摄政王权势滔天,想要拉拢帝王的心不加掩饰,再加上一千二百名也着实不是一个小数字,一时之间,竟没有大臣再敢提后宫的事。
丁程鑫倒也乐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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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丁程鑫只穿着里衣,抱着枕头表情木讷。
他就知道马嘉祺没安好心。
他随手翻了个牌子,是一名为“雨儿”的凡间女子,也没有个姓,估计出身不会太好。
他本打算随便睡一晚应付应付那些特别爱操心别人家事的大臣,谁知道这姑娘一见他便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用簪子指着自己的喉咙,泪水滑了满脸。
丁程鑫:……
他本来也没打算真和这个姑娘怎么着,最多盖同一床被子睡同一个床,不要搞得一幅好像英勇就义的样子啊。
让别人看去,还以为是他要逼良为娼。
那姑娘声音也如山间泉水般动听,只是带着哭腔,丁程鑫听她哭了一宿自己有多么多么不容易,生病的爹离家的娘残疾的弟弟,若不是实在不忍心去青楼作践自己,哪里会被马嘉祺掠来这里。
丁程鑫听着,只觉得马嘉祺哪里是给自己送了个妃子过来,这是送了个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