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说话不疾不徐,却让人听着很有压迫感。
马嘉祺:“去把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带到最东头的房间里。”
那老鸨顺着马嘉祺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了有一个身着白色琵琶襟上衣的男性,模样看着不多大,大概是弱冠之年,此时此刻正被门口揽客的小七往里面带。
马嘉祺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这种地方的老鸨各个都是人精,她一眼就看出了马嘉祺身上的华服不菲,腰间挂着的玉佩更是成色上好,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南风馆原先的老鸨因为疾病去世了,这个老鸨刚刚上任没两天,对于南风馆里的男子们还不太熟悉,以为这个白色衣服的男性本来也是南风馆里的人,忙不迭应道,“好嘞,您且等着去吧。”
说完,小心翼翼的给马嘉祺斟了一杯茶,风风火火的下楼去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那老鸨又回来了,见马嘉祺还在喝茶,在旁边颇带着一点期期艾艾的意味道,“这小伙好生奇怪,说着什么‘不去’‘不去’,谁也劝不动,不过奴家办事您放心,他现在已经乖乖的在您要求的厢房里了。”
马嘉祺慢慢的抿了一口茶,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在老鸨殷切期盼的目光中,大手一挥,桌面上便多了一个元宝。
老鸨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忙不迭的伸手准备去拿,生怕晚了一秒那元宝便长了翅膀飞了,但是碍于马嘉祺还在这里,又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
马嘉祺:“事情办的不错。”
男人缓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便朝着东面走去。
直到马嘉祺玄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老鸨才慌忙喜笑颜开的捧起那个金元宝,宝贝一样的塞进了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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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幽幽转醒,入目却是一点也不熟悉的屏风。
他的记忆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那个男子带他进来后,他借口想“自己随便挑挑”,把那个男子支开了
正在四处闲逛找寻马嘉祺的身影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却突然冲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臂便让他“快点,跟我走。”
丁程鑫一脸懵逼,“不去,我不认识你。”
那女人也不说理由,只一个劲的让自己和她走,样子还很急,丁程鑫根本信任不过,谁知脖后一疼,突然传来一种眩晕感,四肢也渐渐瘫软,直到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最后汇聚成一个点后消失不见。
再醒来时,便是眼前这番景象了。
丁程鑫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有些懵,他出来是专门乔装过的,穿的衣服不是皇宫里的名贵缎绸,而是随意购置的衣服。
充其量也只能算个暴发户,怎么会有人对他产生兴趣?
缓缓的从塌上站起来,他在厢房四处走了走,绕了一圈,来到了门前。
厢房隔音效果出奇的好,他听不见外面的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