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张笑笑一看单黑虎给单青蓝转了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张牙舞爪就要扑向单青蓝。
单青蓝往旁一躲,恍惚间,听见了婴儿的哭啼声。
单青蓝猛地怔住,随机讥笑起来:“这就是你那贤惠的妻子啊?”
单黑虎没明白什么意思:“啥?”
单青蓝继续鄙夷道:“次声音乃是婴灵发出。婴灵,因早日夭折或是被父母流产怨气太大而形成。一半夭折的幼婴都会选择再入轮回,而被父母流产的就不一样了。他们本能健康出生,平安成长,无缘无故被父母打掉,自然怨气极重。少数会选择留在人间找父母报仇。在场的就我们几个女的,我们仨还未成年,表姐现在连热恋都算不上,只能是你‘贤惠’的妻子了。”
单黑虎看向张笑笑:“你流过产?”
张笑笑脸色惨白地跌倒在地,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那你就解释啊,不是不是半天了,你就是只会这俩字儿是吧?”单青蓝双手环臂,蔑视道。
张笑笑吞吞吐吐半天,在众人杀人的眼光中,还是道出了真相。
“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发现我怀上了,那是你忙于出差,我没告诉你我怀孕的事,你也顾不上我。出生一看是女孩,我只能不要了。”
“不要了?说说是怎么不要的呗。”单青蓝继续开口。
“这……这……”
“这什么这,我来说,”单青蓝不耐烦了,“你把你生下的四个女孩,都用热水煮了煮,把肉剔除。骨头用来钻孔做笛子,做簪子。剩下的肉剁了剁喂给你养的狼狗。张笑笑,你是真狠心啊,自己的女儿也能下得了狠手。”
张笑笑的脸更白了:“你……你怎么知道?”
单青蓝内心深处咆哮:我怎么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东西你要问我师父啊!
但她还是故作神秘:“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这个阴阳师还有用吗?”
别人吃饭用的家伙,能告诉你吗?
“你只用告诉大家,我说的对不对就行了。”单青蓝昂头斜眼居高临下看着张笑笑。
啧,真狠。
毫无人性狼心狗肺的后妈形象。
庆幸自己出生时没栽她手里,不然现在哪儿来的单青蓝。
不用张笑笑说,大家看她的表情就知道,
“毒妇!”单黑虎怒喝道。
“这四个女婴,都在这里。大女儿出生被杀后怨气最重,其他的女婴本想投胎转世,但在大女儿的撺掇下激发对你的愤怒,跟着大女儿留了下来。也就是说,大女儿就是她们的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想制服她们,就要先制服大女儿。”程青月说道。
“师父,看您表演。”单青蓝说道。
程青月却说:“你们的胆子一个比一个小,是时候锻炼你们了。”说完指了指单青青:“单青青,你跟我来。”
单青青:“看好,我要开始丢脸了。”
背上背着一大块龟形碑。
“这碑能干啥啊?”单蓝蓝问。
然后看到单青青在放下龟形碑的那一刻地板碎地稀巴烂。
“这么沉吗?她背着咋没啥事儿啊。”曲寒云震惊。
大厅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出现声音。
“谁放的录音吓人的吧?我感觉根本没有。走吧走吧,慎得慌。”单蓝蓝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
单蓝蓝刚说完,众人就看见柱子上的一串血手印。
“血……血……”张笑笑说完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啧,真不经吓。”单青蓝把张笑笑拖到门外,把单黑虎也赶了出去。
关门前,单青蓝给单黑虎拋了个媚眼:“老板,这一单三万块钱哦。”
单黑虎:“……”
绝对不是亲闺女。
程青月凑近柱子,那牙白的瓷上,印着一串只有他食指长的小手印,血红血红的,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别说了师父,什么阵法?”单青蓝开门见山。
“八方锁魂阵。”程青月说。
“师父,何为八方锁魂阵?”单青青问。
“八方锁魂阵,乃是禁锢亡灵的阵法,八阴分别占着八门,按照‘休、伤、生、杜、景、死、惊、开‘的顺序,这个阵法的主要作用就是镇压阴气外泄,同时禁锢中间的阴气。”程青月回答。
“开始吧师父。”单青蓝说。
程青月画完最后一个方位的符咒,坐在原地打起坐,嘴里还念念有词。
“天法锁,地法锁,拜请阴山老祖放金锁。金法锁,银法锁,灵祭起。金锁锁元神,锁起婴灵心不定,神魂颠倒无法行动,人名不知,人姓不白,锁魂鬼,急锁魂,锁起得病无法存,时时刻刻迷迷,吾奉西山佛祖敕令,阴山老祖急急如律令!”
刹时,一个金色若隐若现的阵法出现在眼前。
婴灵的惨叫声四处响起,唯有阵法中的一只婴灵的惨叫格外惊心动魄。
“这就是她们的头。”程青月说。
一把糯米撒下,阵法中的婴灵发出凄厉地惨叫。
“快,快泼黑狗血!”程青月朝单青蓝喊。
单青蓝拖着早已吓软的腿,将一盆黑狗血泼向阵法中的婴灵。
婴灵用哀怨的眼神看了单青蓝一眼,随后化作黑气消失不见。
“就这?”单青蓝摸着头上的汗珠说。
“……看看我好么?”程青月说。
程青月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浸湿,甚至他穿的衣服都在往下掉汗。
“不是吧师父,这么容易收拾的婴灵,你用这么大劲?”单青青一脸不可置信地问。
“这婴灵的怨气可不一般啊,你们才跟着我,不可能让你们来对付这麻烦的婴灵,我只能用我的内力来念咒语,才能起到让婴灵魂飞魄散的作用。”程青月喘着粗气说。
“不然啊你以为自己真就那么轻松打败她了?”程青月招呼她们收拾东西。
“是我自大了师傅。”单青青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收拾完东西,离开大厅,看见了醒来的张笑笑。
“哟,醒了?”单青蓝带着讥讽的笑凑到张笑笑面前,早已忘了刚才自己被吓的腿软。
张笑笑一边尖叫一边后退,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对不起啊,忘了刚才我被自己泼一身黑狗血。”单青蓝马马哈哈地道歉。
“老板,三万。”单青蓝将手机收款码伸到单黑虎面前。
单黑虎扶额给单青蓝转了三万块。
他这缺心眼的闺女啊。
“走了。”单青蓝对后面几人道。
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回到军训的基地,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师父,最近手上的龙印记隐隐发痛,怎么回事?”单蓝蓝问。
程青月只留下一句“最近万分小心”就匆匆离开了。
此时单蓝蓝头上冒出三个问号:“什么意思?”
“姐,你手上的印记疼吗?”单蓝蓝问单青青。
“不疼啊。”单青青回答。
“我的也不疼。你是不是磕到哪儿了?”单青蓝问。
“师父刚才说了句‘最近万分小心’,我担心有什么事会发生。”单蓝蓝有些担忧。
单青蓝拍拍单蓝蓝的肩膀:“出现什么不对劲的就喊我们。我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忽然……就听哭了呢。
月朗星稀,空中吹来一阵阵风,伴随着训练基地同学们爽朗的笑声,单青蓝走进宿舍。
“回来了?”尤璐正坐在床上看书,看到单青蓝回来开口询问。
“嗯。”为了避免吓到尤璐,单青蓝早已把身上带血的西装换下来了。
“累么?”尤璐下床,殷勤的给单青蓝端茶倒水。
“不累啊。璐璐,你好奇怪。”单青蓝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尤璐。
尤璐清了清嗓子,正式起来:“我想跟你说件事。”
“找我做什么?”仇雅环抱着胳膊,侧脸对着单蓝蓝。
晚风吹佛仇雅环的发丝,头发触碰仇雅环的脸庞,单蓝蓝看得出了神。
“找我做什么?”仇雅环又问。
“哦,你吃饭了吗?咱们出去吃点?”单蓝蓝回过神,慌忙说。
“不用了,你说就好。”仇雅环声音平静。
“你谈过恋爱吗?”单蓝蓝问。
“没有。”仇雅环回答。
“你愿意跟我试一试吗?”单蓝蓝表白。
“跟你?”很明显仇雅环震惊到了。
“嗯,”单蓝蓝不好意思地说,“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特别,气质非凡,吸引我。或许这就叫一见钟情吧。”
“可是……”仇雅环欲言又止。
“你说。”
“我不是同性恋。”仇雅环拒绝道。
“我们可以继续当朋友。你有困难我试一试可以帮助你。等到你喜欢上我的时候。”单蓝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