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刚结束对众人的格斗指导,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她很自然地走到休息区长椅旁,拿起自己那瓶水。
就在这时,斯塔莉尔也正好走过来,非常顺手地(而且纯粹是因为离得近)拿起了旁边另一瓶没开封的水,拧开灌了一口。
这一幕,恰好被刚从医疗箱那边拿着消毒湿巾跑回来的艾莲贝尔看了个正着!
艾莲贝尔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湿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看到了什么?!
那个红毛!居然!喝了!紧挨着诺亚小姐水瓶的!那瓶水!
四舍五入就是间接…!!!
而且诺亚小姐居然没有阻止!也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
一股“正宫”地位受到威胁的警报在艾莲贝尔脑中疯狂响起!
下一秒,她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一把抢过斯塔莉尔手里的水瓶,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啊!这瓶水不能喝!”艾莲贝尔声音尖锐,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夸张的、欲盖弥彰的表情。
斯塔莉尔被呛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哈?为什么?有毒吗?”
“因、因为!”艾莲贝尔大脑飞速运转,眼神飘忽,“因为这瓶…这瓶是我特意为诺亚小姐准备的‘特制能量补充水’!里面加了…加了蜂蜜!还有…还有花瓣!对!诺亚小姐只喝这个!你喝了会…会拉肚子的!”
斯塔莉尔:“……”(看智障的眼神.jpg)
诺亚:“……”(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斯科林在旁边差点把口水喷出来,迪奈的肩膀开始疯狂抖动。
弘默默别开了脸,仿佛不忍直视。
艾莲贝尔才不管别人信不信,她迅速把那瓶“斯塔莉尔玷污过的水”扔进远处的垃圾桶,然后变戏法似的又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瓶包装精致、甚至上面还真贴着一朵小干花的水,双手捧着,用甜得能齁死人的声音对诺亚说:
“诺亚小姐~请用这个!是我早上亲手泡的,温度刚刚好,绝对干净!纯净!没有被任何奇怪的人碰过!”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瞪了斯塔莉尔一眼。
斯塔莉尔气得差点直接用风把艾莲贝尔那瓶花里胡哨的水吹飞。
“喂!金毛犬!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红毛狐狸精!”
“你说谁狐狸精?!”
“谁试图靠近诺亚小姐谁就是!”
诺亚终于叹了口气,接过艾莲贝尔的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艾莲贝尔瞬间像被顺毛的猫咪一样眯起眼),然后转向斯塔莉尔,语气带着一丝安抚:
“斯塔莉尔,抱歉。艾莲贝尔她…比较注重细节。” (潜台词:这孩子没救了,你多担待。)
斯塔莉尔看着一脸得意、仿佛打赢了一场圣战般的艾莲贝尔,又看了看一脸“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的诺亚,最终只能翻一个比天还大的白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行,行。你的诺亚小姐,你的,全是你的。我离她三米远,不,五米!行了吧?”
艾莲贝尔闻言,终于满意地哼了一声,紧紧挨着诺亚坐下,开始小心翼翼地用湿巾给诺亚擦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仿佛诺亚是个易碎的瓷娃娃,而斯塔莉尔是个人形污染源。
斯科林凑到迪奈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悄悄话”说:“bro,我觉得以后咱们队的训练经费应该拨点去买醋,基地里的可能不够某个人吃。”
长长的金属会议桌旁,坐满了UMO分部各部门的主管和高级别人员,人人脸上都戴着标志性的铁面具,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克莱克特坐在主位,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听着关于咒物活动频率上升的枯燥报告。
诺亚·丝韦瑟坐在克莱克特右手边不远的位置,坐姿挺拔,神情专注,正一丝不苟地在电子记事板上记录着要点。她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气场沉稳,与会议上冰冷的氛围融为一体。
突然——
“砰!”
会议室厚重的隔音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打断了正在发言的后勤主管。
所有人惊愕地抬头望去。
只见艾莲贝尔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碧绿的眼睛里写满了焦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本厚厚的《审兰经》——看起来像是刚从某个祷告或者研究中一路狂奔过来的。
她根本无视满屋子戴着铁面具、气场吓人的高层,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就锁定了诺亚。
“诺亚小姐!”她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您果然在这里!我刚刚用圣经典籍占卜,今日卦象显示‘坎为水,险陷重重’!此地煞气汇聚,方位大凶!不宜久留!请您立刻跟我离开这里,我需要为您进行一次全面的净化祷……”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高层面面相觑,面具下的表情想必精彩纷呈。克莱克特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金色的瞳孔缓缓转向门口,里面已经结了一层冰霜。
诺亚的额角,有一根青筋极其轻微地跳动了一下。
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眼神示意艾莲贝尔立刻离开:“艾莲贝尔,我正在开会。有什么事……”
“不行!煞气不等人啊诺亚小姐!”艾莲贝尔根本不接茬,反而更急切地往前冲了两步,“尤其是您右手边第三位那个先生!他面具上的能量污浊不堪!还有天花板的照明系统,频率异常,长期照射会导致精神萎靡!这个会议室的设计本身就有问题,聚阴纳秽……”
被点名的某高层:“???”
后勤主管(负责照明系统):“!!!”
克莱克特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了,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诺亚知道,再让这丫头说下去,今天恐怕没法收场了。她积攒了多日的、对于艾莲贝尔这种过度保护和无边界黏人行为的无奈,终于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她猛地站起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向门口。
艾莲贝尔还以为诺亚终于听劝要跟她走了,脸上刚露出欣喜的表情——
却见诺亚直接绕过她,一把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门外,正好奇地探头探脑、想看看里面为什么突然这么吵的斯塔莉尔,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诺亚的视线。
诺亚看着斯塔莉尔,抬手直接指向还在喋喋不休、试图分析会议室风水问题的艾莲贝尔,用前所未有的、斩钉截铁甚至带着一丝“我受够了”的语气命令道:
“斯塔莉尔·薇德赛尔!现在!立刻!把这个——”(她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找到了一个准确的描述)“——‘人间净化器’!给我扛走!越远越好!”
斯塔莉尔先是一愣,随即,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瞬间爆发出无比明亮、无比痛快的光彩!
报仇的机会来了!天赐良机啊!
“遵命!诺亚小姐!”斯塔莉尔回答得异常响亮愉快。
她一个箭步冲进会议室,在艾莲贝尔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弯腰,肩膀精准地顶在艾莲贝尔的腹部——
“诶?!等等!诺亚小姐!煞气!煞气还没……呀啊!”
艾莲贝尔的惊呼声戛然而止。
只见斯塔莉尔毫不费力地像扛一袋面粉一样,把娇小的艾莲贝尔直接扛在了自己肩上!那本厚厚的《审兰经》“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放开我!斯塔莉尔你这个红毛蛮子!诺亚小姐需要净化!唔唔……”艾莲贝尔徒劳地挣扎着,小腿乱蹬。
斯塔莉尔才不管她,甚至还故意颠了一下,确保她扛得“稳稳当当”。她对着会议室里一群已经石化了的高层(包括脸色铁青的克莱克特和一脸“终于清净了”的诺亚),露出了一个极其“抱歉”但实则嚣张无比的笑容:
“不好意思各位领导,你们继续,继续哈!我负责处理‘内部环境优化’问题!”
说完,她扛着还在扑腾的艾莲贝尔,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会议室门口,仿佛扛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光荣的战利品。
会议室的门缓缓关上,隐约还能听到外面远处传来艾莲贝尔模糊的抗议声和斯塔莉尔毫不掩饰的、得意的大笑。
会议室里陷入了长达一分钟的死寂。
诺亚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整理了一下制服下摆,优雅地坐下,拿起电子笔,仿佛刚才只是起身赶走了一只吵闹的苍蝇。
她平静地对刚才被打断的后勤主管说:“请继续。”
后勤主管:“……呃,哦,好,关于咒物活动频率……”
所有高层:“……”(内心:这场会议的信息量有点大……)
克莱克特:“……”(他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应该批准诺亚之前提交的关于“给艾莲贝尔增加独立外出任务”的申请,越远越好。)
斯塔莉尔扛着艾莲贝尔,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扬眉吐气过!刚才在会议室里受的那点憋屈和之前被骂“红毛闯祸精”的旧账,此刻全都化作了无比畅快的力量!
她根本不在乎什么形象,扛着肩上这个不断扑腾的“人形净化器”,昂首阔步地走在走廊上,发出了极其肆无忌惮、嚣张跋扈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艾莲贝尔!你也有今天!还风水不好?还煞气重?我看你最需要净化!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简直能掀翻天花板。
被像一袋土豆一样扛在肩上的艾莲贝尔,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从小到大,在修道院也好,在UMO也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尤其是还被这么多熟人围观!
她羞得满脸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挣扎得更厉害了,可惜斯塔莉尔的肩膀顶得她使不上劲,手脚扑腾起来更像一只被抓住壳的乌龟。
“放我下来!斯塔莉尔你这个野蛮人!粗鲁!无礼!诺亚小姐不会放过你的!快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因为头朝下而有些嗡嗡的,带着哭腔和极大的羞愤。
“不放!就不放!这可是诺亚小姐亲自下的命令!”斯塔莉尔笑得更加猖狂,甚至还故意又颠了一下,吓得艾莲贝尔尖叫一声,“诺亚小姐让我把你扛走!听得清清楚楚!我现在是奉命行事!感觉好极了!哈哈哈哈!”
“你胡说!诺亚小姐那是……那是权宜之计!是被你气的!你快放我下来!我的形象!我的经书!”艾莲贝尔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的尊严已经碎了一地。
而此时,走廊不远处,正好路过的吃瓜四人组——凉宫梦子、斯科林、迪奈、托特——已经完全看傻了。
斯科林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手里的训练器械掉地上都没发觉:“我……我去……兄弟……这啥情况?斯塔莉尔把艾莲贝尔当战利品打了?”
迪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布条,喃喃道:“……这战斗力差距也太悬殊了。以后绝对不能惹斯塔莉尔……”
托特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一脸看戏的兴奋:“根据行为学分析,这属于典型的‘压制性报复’和‘社会性死亡现场’。精彩。”
凉宫梦子则双手捂着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声惊呼:“斯、斯塔莉尔好厉害……但是……这样艾莲贝尔同学好可怜哦……” 但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出卖了她看热闹的心情。
斯塔莉尔自然也看到了他们,她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更加得意,扛着艾莲贝尔就朝着他们走去,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哟!大家都看着啊!”斯塔莉尔朗声道,又颠了一下肩膀,“奉诺亚小姐最高指令,清除会议干扰源!任务执行中!”
“啊啊啊!不许看!都不许看!”艾莲贝尔听到还有观众,更是羞愤欲绝,拼命用手去捂脸,可惜姿势太难根本捂不严实,“你们快让她放我下来!斯科林!迪奈!托特!梦子!快帮帮我!”
斯科林憋着笑,大声回应:“艾莲贝尔兄弟!坚持住!我看好你……呃不是,我是说……斯塔莉尔!稳一点!别摔着咱们的‘净化器’!”
迪奈默默转过身,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
托特拿出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本本,开始记录:“观察对象A(斯塔莉尔)呈现极度兴奋状态,观察对象B(艾莲贝尔)应激反应剧烈,社会性死亡指数预估达到90%……”
凉宫梦子小声说:“斯、斯塔莉尔,要不……还是把艾莲贝尔同学放下来吧?她好像快哭了……”
斯塔莉尔才不管这些,她享受着这难得的胜利时刻,对着肩上的人继续“嘲讽”:“听见没?大家都觉得你该净化净化了!以后还乱不乱骂人?还乱不乱吃醋?”
“我没有吃醋!我是为了保护诺亚小姐!斯塔莉尔你个白痴!快放我下来!我……我以《审兰经》的名义诅咒你!”艾莲贝尔已经语无伦次了。
“哈哈哈哈哈!诅咒无效!我现在有诺亚小姐的‘圣旨’护体!”斯塔莉尔大笑着,扛着哇哇乱叫的艾莲贝尔,在一众队友复杂(主要是看乐子)的目光注视下,威风凛凛地朝着生活区方向走去,活像了一个得胜归来的山大王。
这条走廊,今天注定要成为艾莲贝尔一生都无法磨灭的“黑历史”之路。而斯塔莉尔的笑声,估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是艾莲贝尔的噩梦。
斯塔莉尔扛着仍在扑腾抗议的艾莲贝尔,如同凯旋的将军巡视领地,大摇大摆地走在走廊上。她的笑声就没停过,简直是魔音灌耳。
“哈哈哈哈!艾莲贝尔,你平时那副‘诺亚小姐专属小管家’的架势呢?怎么现在只会像只被钓上岸的鱼一样乱蹦跶?”
“闭嘴!红毛猩猩!野蛮人!等诺亚小姐开完会,我一定要向她控诉你的暴行!把你关进禁闭室!不!把你扔去喂咒物!”艾莲贝尔头朝下,血液冲脑,又羞又气,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地放狠话。
“喂咒物?好啊!说不定咒物都比你会讲道理!”斯塔莉尔毫不客气地回怼,又故意晃了晃肩膀,“再说了,你以为诺亚小姐会信谁?是信我这个‘奉命行事’的,还是信你这个‘扰乱重要会议、宣扬封建迷信’的?”
“我那不是迷信!是科学的能量净化!”艾莲贝尔顽强地捍卫自己的理论,虽然听起来毫无说服力。
吃瓜四人组默契地保持着一段距离,远远跟在后面,仿佛在观看一场移动的马戏表演。
斯科林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不行了不行了……bro……艾莲贝尔兄弟这嘴硬的样子……好像我老家那只被抓住后颈皮还龇牙咧嘴的野猫……哈哈哈哈!”
迪奈默默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水果糖,精准地扔进了斯科林笑个不停嘴里:“嘘……别错过精彩台词。”
托特的小本本写得飞快:“对象B持续进行无效威胁,语言系统出现紊乱,攻击性词汇频率升高但威慑力持续下降……对象A情绪价值获取显著,疑似存在报复性快感……”
凉宫梦子小跑着跟在旁边,又想笑又觉得艾莲贝尔确实有点惨,只好小声劝道:“斯塔莉尔……要不……换个姿势吧?艾莲贝尔同学看起来好像有点晕……”
斯塔莉尔闻言,非但没换,反而玩心大起:“晕?那得治!听说倒立有助于大脑清醒!我这是在帮你!艾莲贝尔!不用谢!”
“我谢你个大头鬼!斯塔莉尔!我跟你没完!等我能动了,我第一件事就是用藤蔓把你捆成粽子吊在基地大门口!”艾莲贝尔尖叫。
“哟呵!还敢威胁我?”斯塔莉尔眉毛一挑,看到前面走廊有个清洁机器人正在慢悠悠地工作,她顿时心生一计。
她扛着艾莲贝尔就朝机器人走去,然后做出一个要把艾莲贝尔塞进机器人垃圾收纳口的动作(当然只是吓唬她)。
“哇!你看!这不是现成的‘净化器’吗?把你和垃圾一起回收净化了吧!哈哈哈哈!”
“呀啊啊啊啊——!不要!拿开!离我远点!”艾莲贝尔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疯狂挣扎,差点真的从斯塔莉尔肩上翻下去。
斯科林已经笑趴在地上了。迪奈的肩膀抖得像开了震动模式。托特在本子上记录:“对象A开始使用物理环境进行心理施压,效果显著。” 凉宫梦子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在这鸡飞狗跳、一片混乱之际——
一个平静而带着一丝无奈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斯塔莉尔,可以了。把她放下来吧。”
是诺亚。会议看样是提前结束了,她正站在走廊岔路口,看着这荒唐的一幕,脸上写满了“我就知道会这样”。
斯塔莉尔的笑声戛然而止,但还是意犹未尽地又颠了一下才把艾莲贝尔放下来。
艾莲贝尔脚一沾地,立刻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一样,眼眶红红地、跌跌撞撞地扑向诺亚,指着斯塔莉尔,声音带着哭腔告状:
“诺亚小姐!您看她!她欺负我!她把我当货物一样扛着走!还吓唬我!还笑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诺亚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艾莲贝尔被弄乱的头发,又看了一眼一脸“我没错我是好兵”表情的斯塔莉尔。
“艾莲贝尔,”诺亚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首先,你擅自闯入重要会议,扰乱秩序,是错误的。”
艾莲贝尔的哭腔瞬间卡住,像被掐住了脖子。
“其次,”诺亚看向斯塔莉尔,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斯塔莉尔……”
斯塔莉尔立刻挺直腰板,准备接受“处罚”。
“……执行命令过于‘投入’,下次注意方式方法。”
就这?斯塔莉尔眨了眨眼。
诺亚最后看向两人,下了最终判决:“现在,你们两个。艾莲贝尔,回去抄写《审兰经》静心篇十遍,好好思考什么叫‘镇定’。”
“斯塔莉尔,负责监督她抄完。”
这个判决让两人都愣住了。
艾莲贝尔:???(还要抄书?!还是那个红毛蛮子监督?!)
斯塔莉尔:!!!(哈哈哈哈居然让我监督她!诺亚小姐英明!)
诺亚说完,不再看她们俩,转身离开了,仿佛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留下斯塔莉尔和艾莲贝尔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斯塔莉尔率先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极其“核善”的笑容,掰了掰手指:“听见没?‘净化器’?走吧?抄经书去?我会‘好好’监督你的~”
艾莲贝尔看着斯塔莉尔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吓得后退一步,抱紧了怀里皱巴巴的《审兰经》,感觉未来一片黑暗。
远处的吃瓜四人组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这场由“吃醋”引发的闹剧,最终以“抄书监督”的奇妙方式落下帷幕。UMO基地的日常生活,果然永远不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