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你能不能—能不能等等我,等我回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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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的门吹进来冷飕飕的风,掀起灵堂的白幡,愈发显得空荡荡的灵堂可怖。
骆玉珍定定地看着堂上笑得温柔美丽的女人,没有表情的脸上也忽然有了乖巧的笑容。
骆玉珍“长老,你说我画妈妈画得像吗?”
*
骆玉珍是在宋梅死之前,才明白自己是夺舍重生,而非借尸还魂。
当时的宋梅已病得形容枯槁,说话也很费力,或许是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喊了她到身边,默默看了她良久,才哀哀说了一句。
宋梅“你不是她,你不是我的小珠……”
骆玉珍愣住,她并不是擅长演戏的人,在她喊了快七年的“妈妈”似怨似痛的目光下莫名慌了神,也只是片刻,就冷静下来。
#骆玉珍“……您怪我吗?”
宋梅看着她小大人的模样,慈爱地摇了摇头。
宋梅“怎么会怪你呢,你也是妈妈的孩子啊!”
默了默,问道。
宋梅“你知道小珠在哪吗?”
骆玉珍猜到“小珠”应该就是身体原本的名字 ,默默在心里喊了几声长老,始终不得回应,最后在宋梅期盼的眼神下,摇头。
#骆玉珍“对不起,我不知道……”
宋梅低叹了一声。
宋梅“其实也好,这样的家,让小珠待着,太苦了……”
宋梅断断续续说着,又看向骆玉珍。
宋梅“你别怕,妈妈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
她说着,虚弱地转头看向桌上一根洗的发白的红绳。
宋梅“小珠,小珠也是好孩子……”
她轻念着一声声“小珠”,瞳孔渐渐涣散了……
面上有些奇异的笑意,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长老这时候才突然出声。
长老“不应该啊,她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察觉到这么细小的命运改变,我可是用了……”
像是防备着什么,长老没再说了。
骆玉珍上前把宋梅的被子盖好,像是怕她冷着一般,被角压了好几次才满意。
#骆玉珍“长老,为什么我们要夺舍?”
她天生不能修炼,只能一门心思放在门派的千万藏书里,然而纵使她记忆超群,却无法理解书中意理,多是靠死记硬背,可夺舍,她依旧明白是什么,也知道“命运”之于凡人的意义。
兼之她少年就在门派长大,百年间从未出过门派,但师父师兄师姐们对最小的她宠爱有加,又恐她魂魄不全被人欺瞒伤害,故此一直在人情世故上多有教导,她虽不理解,却牢牢记着他们教导:夺舍是有伤天理之事。
可长老是师父的神识分身,她自然无比信任,只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做法让她感到奇怪,她又非拐弯抹角的性子,索性直接问了。
长老解释了一句“事急从权”,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毕竟是她师父的分身,且长老又是为了她才这样做。
骆玉珍“长老,等我能用天珠了,能不能让这骆玉珠下辈子重新和妈妈做母女?”
她闷闷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