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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希终于明白为什么水清漓会主动掺和给他们二选一的选项了，黎灰赞叹的说：“没有想到，水清漓有干劲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啊。”

时希深吸一口气，“你还有心情说这种话，他都把火拱起来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选择做那个出题人。”

“电车难题？”黎灰一笑，“在我看来这种题目毫无意义，出题人只是在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基础上不断地附加条件，试图将结果导向在他想要的地方，诱导做题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做出毫无意义的选项。”

没错，水清漓做的就是这种事，在时希看来每一个选项都至少会有A、B、C三种选择，但是水清漓有意识的忽略掉一个跳脱题目之外的选项，仅仅给出黑白两面的A、B叫他们选，要不是水清漓恰到好处的露出那么一点野望，时希也不会发现。

和他们同时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是默，准确地来说是默心底的声音。

【哇哦，你想知道水清漓做了什么吗？】

默本在想和莫纱沟通一下，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声音，她略带疑惑的回话【你想表达什么？】

【你果然不是很聪明，他用了明计啊……如此明显，你们这里似乎只有那两个小家伙发现了。】

【什么意思？】

【我问你，人类会被幕天阁清除大部分的情况下，人类社会会发生什么？动动你的小脑袋，想一想以前看过的末世电影怎么样？】

【……什么，人类群龙无首，互相争夺生存空间。】

【对啦，人要是想活下去，水与粮食缺一不可对吧？甚至水资源比粮食资源更加珍贵。】

默已经隐隐有些不安，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还蒙着一层绚丽的泡泡，隐隐绰绰，需要有人戳破。

【你猜……水清漓的家族企业是什么呀？】

轰然一声，泡泡被戳破了，默终于知道她没看见的东西是什么了。水清漓曾经说过，他家能在海洋上一枝独秀，占据大头资源，是因为研究出了能耗更少的转化淡水的技术，比别人消耗降低一半的情况下，生产出等量的资源，那么他家获得的利润就会更高。在人类社会坍塌的情况下，单独的人们会逐渐聚集在一起，资源更丰富的加油站、药厂、食品加工厂就会成为一个个基地，而掌握这等技术的水清漓可以很轻易的在自家产业附近聚集一群人类，成为某个基地当之无愧的话事人。

还有她，是默的出现给予了水清漓更加强大的力量，超人类的实力让他维持秩序会变得更加简单，甚至在水的仙力的支撑下食物的获取也会更加简单。在水清漓能够决定消失的人类的名单时，水清漓的家族势力将空前绝后！甚至新的人类社会秩序他将可以轻而易举的加入，开创新的局面。

水清漓垂眸看向自己写下的“电车难题”。

他利用封银沙对黑香菱的绝对信任，利用黑香菱看似湮灭实则隐藏的恨意，将局面推向了一个完全利于他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