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

这样的亲近让他心情愉悦。

水清漓不由得愿意用更加轻缓的低语：“还记得梦公主的梦境吗？你在海崖上，看见的那个我。那就是过去的我，那些就是曾经发生的事情。海洋的力量如此强大……顷刻间，千万年的积累化为乌有。呼——只要海洋轻飘飘的一次咆哮。”

靠得太近了。

水清漓恶意的将气息送向少女的耳畔，带着体温的温热气息像是通过耳膜冲进大脑。

潮湿的喘息带着水之主宰不为人知恶劣心思。

他的手指暧昧的从少女脖颈的小小凸起一直顺到翩然欲飞的蝴蝶骨，骨头一截一截的，轮廓分明，肌肤薄薄的，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骨头之中穿行的生命。

顺着向下，两侧是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腰上两个小小的腰窝。腰窝浅浅的，刚好可以容纳两根手指不轻不重的摩挲。只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水清漓的体温也并不高，但是王默几乎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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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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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朝他的怀里瑟缩了一下，睫毛颤颤巍巍的波动了起来，用一种更加惹人怜爱的姿势将自己送进了恶魔的怀中。

水清漓停了动作，从那样不轻不重的研磨变得只是将手掌放在她的腰上，接着用平淡的声音解释，就好像他怀里没有这样轻飘飘的藏着一个美妙的爱人，“要知道，禁忌之地没有无辜的仙子，大家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做出了不可饶恕之事，所以才被关押进入禁忌之地。”

“你也是吗？”王默埋在他的怀里，嗓音有点发抖。

“我？”水清漓停顿片刻，“我当然也做过，很多，亚特兰蒂斯只是我诸多罪行中稍显繁荣的一个罢了，但是却被你们人类广为流传。”

“只是出于……有趣？会在这样的行为里感受到趣味吗？”

“不，只是出于无聊，毁灭并不有趣，但是毁灭能带来……平常所不能带给我的新鲜感。毁灭是一件在日常中，难以看见的新奇事物。”他的手指只隔着轻纱，薄如蝉翼的布料几乎不能抵挡住任何，这样温暖的、鲜活的生命就在他的手中，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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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最恐怖的。

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随心所欲的，漫无目的的随手改变身边的一切。

不仅毫无愧疚，更是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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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漓突然用上了一点力，捏住了少女的腰身，把她往怀里抱了更深。

“所以，你不能离开我，不然不等禁忌之地的仙子出现，我就能摧毁人类世界。”

他亲昵的，就像是平日里和王默说着情人之间的小话似的，呢喃着低语。

“你不能再次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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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漓就在瞬间，忽然想起来很多年前，王默和他之间的小小故事。

那实在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久到水清漓甚至都忘却，直到在浮云楼收回自己的秘密，直到和王默日渐加深的相处中，才终于回想起来。

原来我曾是个人类。

而且，你将我留在原地，自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