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二

【它非常愤怒，对自己说：“如果之后有人将它放出去，那么它一定要杀了那个人，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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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狂乱的吹拂着水清漓那些柔软的发丝，那些清澈见底的、纯粹的蓝色就像是一场幻梦，被水清漓轻飘飘的抛到脑后去了。

海天相接的海浪如同天空坠落一般狠狠砸向城镇，无数的建筑承受不住这样瞬间而来的强大的力量被摧毁，砖块瓦片碎裂一地，听得见无数尖锐的嘶吼、尖啸。

水清漓赤足站在高高的悬崖边，一双眼眸变得如同深渊一样，带着点轻微的灰黑色雾气，身后的水龙越发狰狞。

“你知道无之证明吗？”

水清漓轻声道。

不知道是在对着谁说话，但是水清漓还是轻声的这样说了，他的身边只有海风鬼泣的狂啸。

“某样东西，假设它是恶魔。恶魔是幻想中的生物，要是证明恶魔的存在很简单，只要找到它，那么恶魔就是存在的。”

水清漓席地而坐，海水变成雨滴落在他的头上、眼睫上、肩上。

让他看起来湿漉漉却又毛茸茸的。

“但是要证明恶魔不存在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找遍了全世界，也不能证明在北边寻找的时候恶魔是不是跑去了南边，同样也无法证明恶魔是不是躲在了你看不见的角落。”

他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的微不足道，内容却叫一切听见他声音的生物不寒而栗，就连风暴都要停歇了，恐惧于水之主宰疯狂的发言。

“所以……只要我摧毁人类的部落，一步一步缩短你逃跑或者躲藏的余地，是不是就能更快地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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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的天色与呐喊，水清漓神色倦倦，在这些习以为常的噪音中缓缓放下自己的地图，山川变化、海陆交汇、沧海桑田，他虽然足够疯狂，但速度还是远远不够。

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灰沉沉的水龙顺从的贴在他的身边，低声咆哮着提醒水清漓远处而来的‘客人’。

来人饶有兴致的对水清漓探出一只手来。

“你很强大，想要加入幕天阁，接触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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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漓蹭蹭王默，叹了一口气，“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都快要记不住你的容貌了。”

王默轻轻张口，“什么梦……那看来梦里没有我？”

水清漓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海洋中随波逐流的水母似的，“应该有吧……但是后来就没有了，实在是太久了，久到后来我都害怕了，一直都找不到你。”

“没关系。”王默沉默了一会儿，安抚道：“现在我还在你的身边，我们还抱在一起。我们人类有句俗语，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水清漓这才缓缓地松开她，两人面对面，甜蜜的草莓气息和淡淡的海风气息交织，水清漓凑上前去，鼻尖蹭着王默的鼻尖，像是两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淡淡的海风气息于是沾上了甜蜜的草莓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