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叶一诺双手伸出来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
放下时不小心打到了林孝埈，他轻呼一声。
“哦妈呀，吓我一跳，忘了你在……”叶一诺捂着胸口坐起来。
林孝埈仍觉得困，稍稍睁眼，看着坐起来的她，伸出手一把抱住，又躺了回去。
“再躺会吧……”他沙哑的嗓音说，“你现在早上都这么吵吗？”
“医生说早上喊一喊对身体好……”叶一诺缩在他怀里拨了拨头发。
“嗯～”林孝埈笑了笑，“那就听医生的。”
她没有了睡意，盯着近在咫尺的领口看。
“你纹身了？”
“嗯。”林孝埈点点头。
“纹的什么啊？”
他把抱住叶一诺的手放到领口，扯了扯。“耶稣受难图。”
叶一诺胳膊撑起来，趴着仔细看。“这图我见过……”
“嗯，蒙特利尔圣母大教堂。”他放开领口，摸了摸叶一诺的头。
“为什么纹这个？”
“嗯……为了让自己不忘初心……”他的手滑到耳朵上，捏了捏叶一诺的耳垂，“也不忘了你。”
叶一诺低下头娇羞起来。
后腿却试着有东西窜了上来，赶紧往后看了一眼，原来是小瓜见两人醒了跳上了床。
“又到中间来了……”林孝埈摸了摸它。
小瓜也用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似乎是熟悉了他的味道。
“看你这么听话，就让你睡到我们中间吧～”林孝埈抱起小瓜放到自己胳膊上，小瓜却也老实，在两人中间扭了扭身体。
叶一诺也笑着重新躺下，准备再舒舒服服睡个回笼觉。
“我今天晚上还能睡床上吗？”林孝埈闭着眼抚摸着小瓜。
“随便……”叶一诺偷笑。
“呼～我有床了。”
……
阳光照耀在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折射下来。
叶一诺觉得有些刺眼，眯起一只眼睛，用手挡了挡。
“我还以为你们休假的话不会滑冰……”她抬头看了看建筑物上的“冰上训练中心”几个字。
“一般是不用的，但是我要做康复嘛，老师说要来适应一下。”林孝埈扯扯她的袖子，提醒她注意台阶。
“我记得上次来门口还有一只吉祥物呢……”
林孝埈伸手揽住她的肩，“已经很多年了呢～”
叶一诺抖了抖肩，想让他把手拿下去。
“怎么我搂一下自己女朋友都不行？”他侧一下头，反而搂得很紧了些。
叶一诺撞了他一下，两人嘻嘻哈哈的走了进去。
“你今天想滑冰吗？”林孝埈换好衣服跟叶一诺一起坐在场边等待老师来。
“不了……”她摇摇头，“你包场了吗？这里怎么都没有人。”
“这个季节人本来就少，又是工作日。”林孝埈一边戴手套一边说。
不一会儿，康复老师拿着文件夹走了过来，示意林孝埈上冰。
“你正常滑两圈，速度不要太快。”对林孝埈说。
“好。”他整理了一下头发，戴好头盔。
叶一诺倚在椅子上抖腿，四处张望。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她皱着眉看着入场口，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我到底忘了什么……”站起了身，摸着防护栏慢慢绕着场走，“林孝埈……林孝埈……”她一遍遍念叨着。
……
“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康复师对着降了速的林孝埈问。
“肩膀这里，还是用不上力……”林孝埈揉揉肩。
“好，最近还是勤过来康复，慢慢会好的。”康复师试了试他的肩膀，没有大碍。
“好的，我知道了。”林孝埈点点头，“谢谢老师。”
“应该的～”康复老师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你快去找你女朋友吧。”
他挠挠头，看着围栏边正趴着发呆的叶一诺。
“想什么呢？”他戳了戳叶一诺的脸蛋。
她怔怔地看林孝埈的眼睛，“你以前见过我吗？”
“什么？”
“在那里。”叶一诺指了指入场口，又看回了他，“见过我吗？”
“一诺……”林孝埈握住她的手，“我见过你。”
“我摔倒了对不对？”
“嗯，你很坚强，摔了好几次，也没有哭。”他慢慢地说，“你，想起来了吗？”
回忆中扶起自己的脸慢慢在脑海中浮现，模糊的边缘逐渐清晰。“你还好吗？”与林孝埈相似却又稚嫩的脸庞出现。
“你还好吗？”
林孝埈看着一言不发的她。
“林孝埈……”
“怎么了？”他摸了摸叶一诺的脸颊。
“热狗很好吃。”她湿了眼眶。
“什……什么？”
“你请我的，热狗……很好吃。”叶一诺轻抚着自己脸颊上的手，“谢谢你。”
“我们也算是错过了十几年。”林孝埈笑着看她。
“抱歉，这声感谢太迟了……”
“不晚，现在也不晚。”林孝埈把手滑到叶一诺脑后，慢慢拉近。
鼻尖碰鼻尖，林孝埈头稍微歪了下，贴在叶一诺脸颊上。
舌尖撬开牙齿，短暂却温柔。
“少了点味道……”林孝埈舌头舔舔嘴唇，意犹未尽。
“什么啊……”
“？”林孝埈想了想。
叶一诺轻笑，“戒了……”
“我跟你说过那么多遍，你都不戒，现在怎么突然不抽了？”
“就，突然，想好好生活了。”叶一诺歪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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