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伯贤想起来了吗。
边伯贤嘴角噙着丝丝笑容。
森瑾病看着边伯贤的眸子增添了许些探究。
这么看来,从他的身上,确实可以微微看到那个小男孩的影子。
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笑着的。
森瑾病想起来了……
森瑾病轻声道。
森瑾病原来是你啊……
如同见到老朋友般平淡的语气。
边伯贤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脑海里,却浮现了其他的场景。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梳着羊角辫,手里抓着一朵粉色的小野花,脸上粘着许些泥土,小脸红扑扑的,很是邋遢。
只是,他那沉静依旧的心,却还是微微跳了跳。
那双大大的杏仁眼,干净的,让他忍不住自卑。
他始终能记得,小女孩看见他之后,匆忙逃跑的场面。
他忍不住想。
他很可怕吗。
小女孩走了,那朵粉色的野花,却留在了窗台上。
他那个时候,应该是意识混乱了吧,竟然鬼使神差的,就打开了窗户,将那朵小野花拿在了手上。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打开窗户,与外界的事物接触。
后来,他发现,那个小女孩,总是会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到他的窗户下面玩泥巴,过家家,做任何小孩子喜欢的游戏。
他有时候觉得幼稚,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打开窗户,朝外面看。
那个小女孩灿烂的笑容,他永远不会忘记。
那些孩子,总是喜欢叫她神经病,她每次都会很生气很生气,他也会跟着生气。
他们怎么能叫她神经病呢。
后来,他才知道,她叫森瑾病。
真是可爱,又奇怪的名字。
他想。
那应该是他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吧。
他趴在窗台上,看着那个手里抓着野花,靠着大树睡的香甜的小女孩,小声的喃喃。
边伯贤阿……病。
那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离开那个房间的想法。
后来,那些人来带走了他,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女孩。
……
边伯贤微微侧头,看着身旁盯着木牌出神的森瑾病,眉眼染上了丝丝笑意。
能遇到你……真好。
森瑾病你也是回来看院长妈妈的啊,你也很喜欢院长妈妈吗。
森瑾病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微微侧过头,看着边伯贤说道。
边伯贤闻言,微微垂眸,视线转移到了那个木牌上的照片上。
边伯贤至少,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森瑾病愣住了。
这句话……
她好像也说过呢。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森瑾病咧开嘴,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
森瑾病院长妈妈,是我见过最伟大的人。
边伯贤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认。
森瑾病说起来,你是几岁到孤儿院的啊,你为什么来孤儿院?
森瑾病遇到边伯贤,仿佛遇到知己一般,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不由得和边伯贤聊起天来。
边伯贤很小的时候,因为走丢了……所以来了孤儿院。
边伯贤淡淡道。
这话说的很模糊,一点也不可信,森瑾病明显感觉到边伯贤在隐藏着什么,只是,他不说,她也不好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