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早,宫玉柳听见门口的动静,就立即起身,往门外走去
她站在打开的门前,看着门外的宫子羽,两人突然陷入沉默
宫子羽“你听觉这么好?”
宫玉柳“不是,来到前山,毕竟不太熟,还是不能够睡得太沉的”
宫玉柳“公子不打算叫我,是准备让其他人怀疑我的身份了?”
宫子羽“并非,只是看你还在睡,就不打算打扰了”
宫玉柳转身关上门
宫玉柳“先前在后山,都是等到练功的时辰,他们来唤我的。所以我对于时间的概念不是那么深。后来大有所成,闲了下来,也就只对天黑天亮有所分辨了”
宫玉柳“不过既然来了前山,还是要找机会去学学如何分辨时辰”
宫子羽“那我改日帮你找人?”
宫玉柳“不必,还是你教我吧,这件事不好让太多人知晓”
宫子羽“怕丢了脸面?”
宫玉柳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答
宫玉柳“公子是要去哪?”
宫子羽“去……父亲的院落里看看”
宫玉柳沉默了一会
宫玉柳“那我还是不去了。我没有随意了解别人家事的习惯”
宫子羽点点头,宫玉柳最终还是在出羽宫的大门后与他分开
可刚走到议事厅外,她就后悔了
她忘记找宫子羽问问月长老的尸体被放在哪处了,而且早上去,似乎也不太方便
一时之间,她竟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宫玉柳思考了片刻,想着反正是第一次来前山,倒不如随意逛逛
于是她说干就干
沿着道路走来走去,不知不觉她也不知走到了哪,只是闻到了一种味道,她仔细嗅了嗅,发现是药香味
宫玉柳“这是走到了徵宫?”
宫玉柳本想着可以悄悄溜进去看看,但想到当时在议事厅宫远徵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质,打了个哆嗦,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是没想到,下一秒她刚转身,就听见了那道让人感到冰冷的声音
宫远徵“你是谁?怎么在这徘徊?”
下一秒,宫远徵飞身上前,宫玉柳感到一把冰冷刺骨的刀正架在自己脖颈裸露的皮肤上
强装镇定对她来说很容易,因为她对这些本就没有多少恐惧,她对后山的刀法早了然于心,怕是也没有多少人能比得过她
只不过现如今她在前山的地位低微,定然不可能是镇定的
她只能仿照自己以前求了长老许多遍,才换来他们命人下山买的话本子上的情节来演
她哆嗦着开口
宫玉柳“我……我是羽公子身旁的月柳”
宫玉柳“羽宫内存着日常用的药材快没了,所以才想着领着羽公子的命令来徵宫取些”
宫远徵垂眸,似乎是在想是否有这么一号人物
宫远徵拿下刀,重新放回刀鞘内
宫远徵“你怎么不叫他执刃?”
宫玉柳“我……我这不是领到命令比较匆忙,公子还未来得及吩咐这些”
宫远徵不知为何,虽看着眼前这人十分害怕的样子,却总觉得她很镇静
觉得她是故意不在自己面前叫宫子羽执刃,好不惹他生气,招惹更多是非
虽然他也不会因为这事拿一个小侍女开刀
宫远徵重新走向徵宫,示意宫玉柳跟上
宫玉柳根本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宫玉柳“徵公子不是有事吗?”
宫远徵转身看向她,挑眉
宫远徵“你拿药材要很久?”
宫玉柳连忙摇头
最终还是听话的跟宫远徵走了进去
宫玉柳特意挑选了几样大补却又不相斥的药材,和一点点可以抵御寒气的药
以掩盖真实意图,让他们认为她的确是来为宫子羽调理身体,而不是为下一次重新试炼做准备
毕竟,在他们眼里,宫子羽是个草包。她不确定宫子羽是不是他们眼中的样子,但她愿意相信公子羽能一鸣惊人。所以,措手不及才会让惊喜更大
宫远徵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看着她
宫远徵“宫子羽是在试炼里受了寒?”
宫玉柳包药的动作一顿,又很快调整回来
宫玉柳“并不是,不过是看羽宫的这些药材也有些缺失罢了”
宫远徵“嗯,走吧”
宫远徵看见宫玉柳手上的工作完成,便离开了药房
宫玉柳拿上药材,跟着宫远徵一起往外走
宫玉柳“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宫远徵扭头,看了眼后面的宫玉柳
宫远徵“你管那么多作甚?”
宫玉柳看见宫远徵走向了和自己相反的一条道路
宫玉柳“明明跟我岁数差不多,怎么就那么难接近呢?脾气看起来好差”
宫玉柳“不过……前山似乎是要比后山操心的更多些”
宫玉柳“我记得在记录宫门的本子上,写过,几年前宫门发生了些事情,那时我和他似乎还很小”
宫玉柳想着想着,就会到了羽宫
恰好撞上从前执刃院子里出来的宫子羽
宫子羽看见她手上的东西,有些疑惑
宫子羽“你这是?”
宫玉柳“不认识路,不小心走到徵宫去了,被宫远徵抓包,只好找个借口”
宫玉柳看向他身后的金繁
将药递给他
宫玉柳“金繁,你一会找个地方放下这些药材”
金繁“你怎么还使唤上我了?”
宫玉柳“我虽然名义上是你家执刃的侍女,但实际上我和他算是朋友,也就是和宫子羽是同等地位,那你听他的,也得听我的”
金繁“执刃何时与你是好友了?”
金繁虽然翻着白眼,但还是接过了药材
宫玉柳“对了,宫子羽,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宫子羽“何事?”
宫玉柳“你可知月长老的尸身被放置在何处?”
宫子羽看向金繁,似乎是在问他知不知道
可金繁却摇摇头
宫子羽“昨日你也听见了,这件事由他们在负责”
宫子羽“不过,我可以让金繁帮你问问”
宫玉柳“嗯,那便多谢”
宫玉柳“金繁,还烦请你夜幕降临前告知与我”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