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书房磨了半天,最终以张云雷威胁式的胜利告终。
张云雷爸爸,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做复健了,这两条腿都不能上台,不要也罢。
郭德纲气得抬手想扇他,张云雷抻着脸凑过去,扬起一副你打死我算了的表情。
郭德纲终究还是没舍得打,闷了一口茶,气吁吁地严肃说。
郭德纲你想上台可以,但是节目不能太长,别搞砸了。
张云雷您放心吧,爸爸,我既然给您说能上,那就一定能演好,不会出差错的。
郭德纲你最好没事,我看你结束之后,多半又得去医院待几天。
张云雷那我也开心,我们说定了啊,您别到时候又反悔了。
郭德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什么悔,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
张云雷您就刀子嘴豆腐心吧,比谁都心疼我,还装不在乎。
张云雷我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先出去了。
张云雷不等郭德纲说话,拿着大褂转身往外走,郭德纲没有阻拦,只是盯着他踉跄不稳的背影,眼底藏着一抹心疼。
人一旦有了盼头,时间便如流水般转瞬即逝,很快等到大封箱前一天,大家都很亢奋。
几个熟悉的师兄弟,提前一天彩排完到玫瑰园吃饭聊天,张云雷坐在轮椅上,给沙发腾出来一个位置。
烧饼辫儿,你真要去大封箱啊?
杨九郎不行就算了,别勉强啊。
孟鹤堂就是啊,你逞什么能,万一再恶化了怎么办?
周九良辫儿哥,你还是别去了吧,真不差这一次,身体最重要。
众人围坐在客厅里,七嘴八舌的讨伐坐在轮椅上那位。
张云雷剥着橘子,敷衍地点头,掰开一瓣送进嘴里,面无表情地把剩下的递给旁边的杨九郎。
张云雷九郎,吃橘子。
杨九郎不疑有他,接过掰了一瓣放进嘴里咬开,酸到倒牙的汁水瞬间溢满整个口腔,杨九郎一整个痛苦面具。
孟鹤堂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你怎么这么坏。
烧饼还得是你啊,一肚子坏水,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云雷承让承让,你们也甭劝我了,师傅都同意了。
杨九郎谁劝你谁是狗,酸死我了,哪来的那么酸的橘子。
张云雷姐姐买的,酸吗?
杨九郎倒也不是特别酸……
张云雷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谄媚的嘴脸。
杨九郎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张云雷行行行,你最识时务,一会儿咱俩商量一下大封箱上什么活。
孟鹤堂我以为你返场露个面就行了,还真演啊。
其余人也都露出不赞同的目光,毕竟上场了就要对节目负责,对舞台负责,张云雷的腿很难让人相信可以支撑下来一整场。
张云雷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目光炙热,在场众人不敢与之对视,纷纷错开那道犀利的眼神。
张云雷我既然选择上场,那肯定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不存在一场活都盯不下来的情况,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心疼我的伤,不忍心看我痛苦的样子,但你们也要知道,对于我来说,不能上台才是最大的痛苦。
烧饼好了好了,兄弟们都懂,相信你。
深夜,万籁俱寂,张云雷房间的两人还在不停地琢磨,反复研究模拟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如何救场。
年前最后一场演出,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想给自己的年末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