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椛见温识玉松了口,立马就洋洋得意起来,一边转身朝屋子里走去,一边道:“登门道歉就不必了,带着你的下人滚出去,别把这乡巴佬的气味绕在我府上,真是晦气。”
小翠拽着她的袖子,道:“夫人,你在说什么?这银子不就是你的吗?”
“走吧,不要过问了。”温识玉道。
她身为替嫁小姐,这成婚前一日还是奴籍呢怎么查查不出来?她还想着开铺子赚钱,可不想因为这么个事情就将脑袋丢了。
她们灰溜溜的回去,段府上的人也对她们狠狠嘲笑一番,一路上气的小翠直跺脚。
“不止如此呢,”袁乔道。
翠儿立马竖起耳朵听,道:“还有什么?”
袁乔道:“我听说啊,昨个傍晚,那大小姐下楼梯时不小心摔断了腿,还……”
小翠愤愤不平:“照这样来看莲福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货,夫人就别去救她了,任她是被别人家断手断脚还是拖去刑堂,连自己主子的东西都敢占为己有,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温识玉摇了摇头,道:“该去还是得去的,再怎么说,我也要把自己的银子要回来才是。只是你们谁能借我一套衣服,我只有身上这一套嫁衣,实在是不能穿去别人家。”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温识玉借了一套粉绿相间的衣裳穿着,跟着下人的指引去了段院子里,刚一进门,就见中间院子里有一麻袋,上面全是血迹,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翻动着。
府上的小姐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冷哼一声,道:“某条狗的主人来,是嫌我打了你的狗吗?”
温识玉摇摇头,道:“莲福手脚不干净,你纵使打死她我也管不着。只是有句话你说错了,她所盗窃的碎银子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段云椛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道:“怎么就不是我的了?我昨日来你府上吃喜酒,喜酒没怎么吃上,银子倒是掉了不少。昨个带去的银子今天早上就没了,不是你们偷的,那还能有谁?”
昨天的银子今早没的,那也应该是看看早上掉到哪里了才是。可这小姐却是只针对云府查找,旁人万分都不怀疑,不是明眼人也能看出这小姐可以针对云府。温识玉道:“虽不知小姐的银子是怎回事,但这莲福手上的碎银子的确是我的。不信你可以查看一番是否有一块银子被切割的十分整齐,其他的银子是两块儿小的,还有一块儿中间有道裂痕。”
段云椛轻笑一声,手上拿着茶杯惬意的半依在椅子上,瞥了她一眼,道:“也就你这种乡下来的玩意儿才那么仔细看这些不值钱的碎银子,别以为随便编几句话就能让我把银子给你。”
一旁的下人查看了一番,随后凑到她耳旁,道:“小姐,她说的都没错。”
听闻此话,段云椛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之后不知怎的突然恼羞成怒,直接将茶杯连着里面的茶水一同向温识玉的头上砸去,直接砸出一朵水花儿来,将她的额头砸破了。
小翠惊慌大喊,连忙用手帕给温识玉擦拭血迹跟溅上的茶水,道:“你人怎么能这么歹毒?我家夫人什么都没做,几句话来就让你给砸破了象。”
段云椛丝毫不惧,她站起身指着温识玉的鼻尖骂道:“有这么个手脚不干净的奴,主子看样子也是个谎话连天的贱蹄子!你们这些乡巴佬,哪儿见过那么多的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