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眼皮正在打架,头也开始摇晃,仿佛有千斤之重似的,而雷纯的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对眼前的事物根本提不起兴趣。
手指抖落的同时,也将药效发挥到了极致。
其实早在他喝茶的时候,她就已经将迷药换成可以发挥出去的药粉,虽然是用来麻醉神经的药物制剂,却也意味着,这种制剂存在着某种缺陷,还有可能使机体产生其他作用。
也就是说这种制剂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作用,机体会因此报废了也说不准,造成的损失,即便将粉末的效果发挥到极致,也不能挽回。
这造成的损失,大概就是像赛小息那样的残次品吧。
但她这个制剂,可是她让派特博士专门给她研究的,且只对机器人有效,不仅如此,还能在很大的程度上,帮助她限制机器人的行动,使其无法动弹。
因此,并不会造成机体上的损失。
睡意如潮水般涌来,他无法抗拒麻醉药的效果,只能妥协,缓缓闭上了双眼。
贾斯汀的意识逐渐开始变得模糊,使他的机体松弛,彻底陷入昏迷的状态,而他的身体却随着小幅度的摇摆和倾斜,逐渐往前。
而脸则是趴在桌子上小憩。
晨光熹微,穿透了林间稀疏的树梢,投下了一片片斑驳的树影。
实验室。
各种精密的仪器整齐排列,从精密的高倍显微镜到复杂的仪器,每一件都散发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感。
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酒精和化学试剂的味道,时不时传来微弱的声音,仿佛实验室的仪器正在内部运转,滚动着经营者的各种代码和数据。
实验室内橙色的灯光在炙热的白炽灯下闪烁,LED灯显示屏上闪烁着许多绿色数据和字母,让人眼花缭乱。
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淡然如墨,静静地伫立在实验室中,他身姿挺拔而优雅,仿若一株独立于这不败之地的青松。
他的眸子深邃而明亮,如同寒冬里的深泉,澄澈透明,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白色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拽,宛若一帘幽梦,带着丝丝的凉意和香气,让人不禁联想到初春的桃花或者是林间的桃树。
眼角微微上挑的瞬间,更是增添了几分撩人于无形之中的风情,仿佛能勾走人魂魄似的。
实验室走廊里,雷纯还带着些许睡意,紧紧地闭着双眼,靠在墙角昏昏欲睡,她似乎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她身着一袭素白色的长裙,衣料紧紧贴着柔软的身躯,显得空灵而飘逸。
雪白的肌肤与淡雅的衣裳相映成趣,恍若仙人。
她白皙的手臂中挽着漆黑如墨的长发,发间点缀着二朵洁白的簪花,斜斜地插一支银色荷叶边的蝴蝶发簪,清冷的气质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愁。
她其实早就该料到的,手里的这份地图是假的,可她偏偏就是不信邪,觉得她那怂包弟弟是不会骗她的,直到……她遇到了罗杰船长,才确定她手里的这份地图确实是假的。
事实证明,记忆是会骗人的,但地图不会,除非它是假的,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她之前是无神论者,自然不信这些的,可现在却害得她不得不信,它还真就这么回事。
不然她打死不愿意相信她那怂包弟弟,竟然真的敢干出这种事。
他是真不怕她回去之后,克扣他那小金库啊。
不过这样也好,地图她是不用看了,只需要罗杰带着她到处去参观了,首先参观的便是这实验室,听说派特博士现在正在实验室里做研究。
研究的还不知道是他们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到的有毒气体,她现在啊,只知道这有毒气体是肖恩博士从太空站里的垃圾站带回来的。
也就是贾斯汀的太空站。
真不知道这外太空的垃圾捡回来有什么用,就算拉到协会那边,协会也只会联系联邦那边,把这垃圾简单的给处理掉,不会过多给它时间停留。
他们倒是胆大,敢直接捡这些有害垃圾回来,是真不怕产生其他有害物质,还是造成其他无法挽回的损失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时候,垃圾也会造成对精灵的二次伤害。如果精灵感染,受到危害,它体内的能量是无法预估的,所造成的损失更是无从查起。
这就需要他们和赛尔号一并承担。
当然,联邦是不可能帮他们的,而那个时候,就需要她出面摆平此事。
倒时候,联邦的那群老狐狸,弹劾她的人那就更多了。
“小雷总,这里就是实验室”。
“派特博士和肖恩老师就在这个地方工作”。
雷纯站在罗杰的后方,听着他缓缓道来。
其实她也不想听罗杰絮絮叨叨的,但没办法,谁叫她的地图是错的,要怪只能怪她太相信自家那便宜弟弟了,否则她能走到船长室嘛!
且不说她昨天刚被赛小息他们带到船长室,就说今天突然来到了人家船长的地盘,能不被认成她是来视察他工作的嘛。
换她,她也这样啊。
“嗯嗯嗯……”。
雷纯十分敷衍道。
所以,这也是她站在这里,愿意听罗杰船长唠叨的原因。
不然她早跑了。
不过别的不说,就光说这敬业吧。
他是真的敬业!
气都不带喘的。
就连那群老狐狸嘴皮子都没那么能说,虽然她小时候她妈没那么唠叨,她爸也没那么唠叨,但今日,她着实是震惊了。
属于是没见过世面那一波。
勉勉强强,也算是开了眼界,彻底见识了物种的多样性吧。
毕竟他是真的很唠叨,而且地球也没规定,男的就不能做妈妈吧?
男妈妈也是妈妈啊。
“船长,大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别看这里有点脏哈,但其实这里平时挺干净的,只是偶尔忘了收拾而已”。
“而且,平时我们都挺注意个人卫生和实验室整洁度的,绝对没有今天这么脏乱,若不是船长没来得及通知我们,我们现在也不至于没来得及打扫和收拾个人卫生”。
“害得我们现在都蓬头垢面的,连边幅也没修”。
男人缓缓抬起双眸,那浅青色的眸底却在此刻显得黯然失色,弥漫着的是一种如烟似雾的冷漠。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深深地落寞之意,却如那深不见底的雾海般难以言喻。
可当他轻轻转动眼眸时,却如同清风拂过的花枝般,转瞬即逝。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眼前的男人并无任何不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