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曾经总是站在他那一边,无条件给他的偏爱,是否有一天也会给别人。
他失落的语气让你一怔,而后你用指尖顺了顺他皱起的眉头:“笨远徵,我不会喜欢别人。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的话,这世间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宫远徵想到你的那个眼神:“我不够好。”
“我今天是不是让你感到害怕了。”
你回想他那副凶巴巴的样子,扯开嘴角笑了一下:“不害怕。”
“无论哪一面,好的坏的都是你。只要是你,我就不会怕。因为我知道本来的你是什么样子。”
知道他只是用看似可怕的外壳去保护那颗易受伤害的心。
或许,你做的也不够好,没能让他放松下来坦然地做自己。
宫远徵抬起眼,眼底有一抹担忧:“万一,万一以后就是有了一个更好的人,你会不会……”
你诚恳地摇摇头:“选择是坚定的。倘若爱上一个人之后还会对其他人感兴趣,那这就不是爱。”
“我心悦于你,所以即使其他人再好,也和我无关。”
宫远徵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好像有些高兴,又有些感动。他轻轻抱住了你,将下巴搁在你的颈窝:“我也一样。”
没有其他回答比这句话分量更重了。
你感觉他身上的刺都软了下来,细细密密地包裹住你,消除你们之间的所有嫌隙。
紧接着,宫远徵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这才发觉他靠着你的身体似乎格外冷,于是用手背测了测他的脸颊和额头。
手接触到他的皮肤,你不禁吸了一口气:“额头有点烫。你是不是着凉了?”
也不知道他夜里穿得这样单薄,趴在冰冷的桌面睡了多久。
他瓮声瓮气地回应:“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你连忙拉他到床边。
“快去床上躺着。”你的被子里还有余温,能让他很快暖和起来。
宫远徵躺下后,你把他的手臂也一并放进被子里:“这样好些了吗?”
被泛着热气的被子包裹住,鼻间全是你身上的味道,宫远徵的脸颊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好些了,你的床很……温暖。”
你趴在床头,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那你再多躺一会儿吧,等什么时候觉得不冷了再走。”
宫远徵:“走?”
你睁大了眼:“不然呢,你不会想赖在我这了吧。”
“没有,我过会儿就走。”宫远徵急忙解释。
夜风拍打着窗栏发出轻微的响。
宫远徵眸光闪了闪,侧头往窗外望望:“我现在有些许头晕,也不知道待会出去吹了风会不会加重。”
你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状若纠结地挠挠脑袋:“那……要不你今晚就在这睡吧。”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宫远徵忍不住抿起嘴角:“那你呢?”
“我?我去你的房间睡,可以吗。”
“不行。”宫远徵腾地一下坐起身,衣口被他的动作牵扯开露出一段白腻的脖颈,他赶忙拢了拢:“别去,我房间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