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行了,”凌久时拍拍自己的脸,将自己一团浆糊的脑袋强制开机,“我们先回去吧,等会儿青淮他们该担心了。”
阮澜烛:“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凌久时不由好笑,但又掺了几分方才的局促,被润过的唇泛着浅浅的哑光,懵道:“回个宿舍还要过五关斩六将啊。”
“当然。”阮澜烛看向凌久时,眼尾的红已经缓慢褪下,只剩一点淡淡的微粉,称得眼眸更加清亮,像一汪摄人的潭水。
他道:“你喜欢我吗?”
“如果刚刚是别人,你会怎么样?”
“凌凌,我们在一起吧。”
三句话把凌久时砸得晕头转向,他慌忙起身,结巴道:“我……我得想想。”
至于第二个问题,如果那个人不是阮澜烛,他是绝不会去哄的,又怎么可能和别人……
“我真得想想。”
阮澜烛看聪明小猫变成了笨蛋小猫,可爱得到处打转,哪里还不知道凌久时的心意,嘴里说着想想,其实就是已经答应了,只是面红耳赤地说不出口,也一时没转过弯来。
“行了,”他一把揽住凌久时的肩,笑道:“回去再想吧。”
只是微颤的肩膀和嘴角落不下的弧度,都在明晃晃地昭示着他洋溢的欢欣与窃喜——他终于把自己的猫叼回家了。
两人一回去便遇到怼在门口的阮青淮,她看了一眼凌久时,又扫了下自家便宜哥,笑道:“哟,两位这是从哪儿私会回来呢。”
“没……”凌久时摸了摸鼻子,头一遭感受到了一抹心虚,好在阮澜烛让他先进去了。
阮澜烛:“青淮,你别总是打趣他。”
“啧啧,”阮青淮咋舌,看穿了阮澜烛衣冠楚楚模样下的狗逼本性,“心里乐开花了吧?”
“不愧是我哥,动手真迅速。”她点了点唇,轻笑一声便回屋过去了。
阮澜烛心领神会摸了摸唇角,果然察觉到一丝刺痛,原来方才胡乱啃咬,嘴皮都破了一块,他抿了抿,便若无其事地进去躺着了。
阮澜烛兴奋了大半夜终于睡着了,却不料凌久时一夜没睡,只因昨晚佐子又来了一趟。
庄如皎:“她来干什么?”
“给我送照片。”凌久时把手中的黑白照片递给阮澜烛,一比对才发现和原来那张不一样,新的照片上有路佐子,却没了牟凯和江信鸿。
看来是班级每死一个人,照片上就会出现一个人,也许很快那两个空缺位置就会被人补上。
“看来佐子是真的想要这两条人命啊,”黎东源道,“我们还是要找到他们,只是得再去刘老师那里一趟了。”
众人利落地准备行动,阮澜烛敏锐地瞥见了什么,不爽道:“凌凌,那个万花筒是佐子送给你的?”
凌久时:“是啊。”
凌久时转身拉他,让他快走,边走边低声道:“放心,我最喜欢你送我那一个。”
阮澜烛可没那么快就被哄好,那种自家千藏万藏的珍珠宝贝被人觊觎了的醋意还在持续发酵:“怎么每扇门的女门神都对你有好感?”
“放心,我对她们没好感。快走吧!”
可他们赶到刘老师办公室,听他战战兢兢打完电话,才知道牟凯和江信鸿早就来学校了!
他们竟主动来找死,阮澜烛拿出佐子送来的那张照片,牟凯果然已经出现在上面了,如今唯有江信鸿还活着。
两个逃了很久的人为什么回来?!是什么在驱使他?凌久时想到了什么冲了出去,其他人也跟了上去,果然在档案室里逮到了江信鸿。
他背着包,显然是准备带着档案离开。
见到他们江信鸿还准备逃跑,却被黎东源一个擒拿治住了:“还想往哪儿走?”
“牟凯已经死了,”阮青淮平淡道,“江信鸿,你又能逃到哪儿去呢?事到如今,不如把真相告诉我们。”
江信鸿瘫坐在地上,终于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苦笑道:“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说你们还会相信吗?”
阮澜烛:“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们。”
他终于松了口,回忆那些美好又痛苦的往事,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芳心暗许、少年慕艾;也是重山骤落,碎镜难圆。
若算谁最错,自然是牟凯,是他开车撞死了佐子的父母,剥夺她少有的爱后又把她拽入被孤立霸凌的深渊,用可耻的游戏践踏她的灵魂,甚至结束了她鲜活的生命。
但那些参与进欺凌的人也都是罪有应得,而江信鸿,其实也是一个沉默的帮凶。
但又怎么能一味指责他的错?他对佐子的心未曾变过,却也免不了被压迫裹挟,若是反抗,他会变成另一个佐子,甚至连父母也免不了受牵连。
所以江信鸿权衡利弊,丢掉了一时的勇气,却拾起了一生的悔恨。
“你就不想去看看她吗?”阮澜烛道,“她就在班上等你。”
江信鸿哽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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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完结佐子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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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评论虽然我没有回复,但我都是看到了的,真的是我的动力源泉,不回只是一条条地回不过来,我只回复询问剧情或提醒漏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