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澜烛:“她到哪儿了?”
凌久时:“四楼。”
“走这边。”阮澜烛当机立断。
只是门里的世界向来是门神主宰,他们又怎么跑得过,很快就被护士堵在了前面。
她仍只穿了一只鞋,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刀,直接向他们砍了过来,一把将胡蝶砍倒在地,不过瞬间便将人斩杀。
好强的杀伤力!
阮澜烛将凌久时护在身后,只觉得幸好让青淮和枣枣留在了房间,否则小橘子肯定要被吓成丑橘了。
护士刀尖滴着血,冷声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房间?”
阮澜烛好似没听出她的威胁,将箱子踢到她面前,护士果然恢复了沉静,抬步离开了。
阮澜烛从死掉的胡蝶身上拿走了最后的俄罗斯套娃,笑看她疯疯癫癫。
原来502的号码牌早就被他悄悄放到了胡蝶的口袋里,偏偏那人还奢望着看他们的尸体。
阮澜烛高高在上地戳穿了院长的阴谋,一点点粉碎他虚伪的面具,成功地把他从胡蝶的身体里逼了出来,露出一副看着便让人生厌的面孔。
“终于见面了,院长。”
阮澜烛道:“把他绑起来,交给护士处理。”
顺便好心地送了他一个见面礼物——502房间的号码牌。
之后两人成功地找到隧道才回了房间。
凌久时刚要进门,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院长这么晚了去偷洋娃娃,是不是和钥匙有关?”
阮澜烛:“有可能,”
“什么洋娃娃?”谭枣枣听凌久时和阮澜烛一来一回地说话,满脸疑惑,“什么院长?什么意思啊?”
“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阮青淮扼住她命运的脖颈,“跟着他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沿楼梯而上,正好看到护士一只手抱着洋娃娃,另一只手拿着刀指向院长,听到脚步声冷艳地转身道:“已经过了八点了,为什么不睡觉!”
凌久时看着护士,突然觉得她虽然高高在上,主宰着院长的生死,却好似在乞求,跪在曾经的自己和所谓理想生活之下。
凌久时:“人们都认为她可怕,可谁知道她是一个被感情背叛的女人呢,在狰狞和愤怒的背后,是一个需要被安慰的绝望灵魂。”
阮澜烛:“因爱生恨,因爱生怖。”世间这样的事还少吗?
阮青淮头疼,伤春悲秋的干什么。
但护士却被惹怒了:“你们什么都不了解,你们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天底下男人都一样,自以为是,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
阮澜烛平和道:“我们已经帮你抓到渣男了,现在该告诉我哦钥匙在哪了吧?”
“钥匙?”护士冷笑,“我没有钥匙,今天晚上你们谁都别想走!”
护士出尔反尔,偏偏这个时候院长还在狂笑,真烦啊。
阮青淮漫不经心拿出匕首,看向阮澜烛:“守还是攻?”
“护好他们。”话落,阮澜烛直接迎了上去,一个滑跪躲开护士的锋刃,脚步很稳,完美避开了护士的每一刀。
他弯腰闪开砍过来的刀,攥住护士的手,双腿蹬墙绕到她身后,成功反客为主,却不料护士身体根本不似常人,直接一个剪刀腿甩开了阮澜烛。
见凌久时推着装药车就要去救人,阮青淮也坐不住了,他去扶阮澜烛,阮青淮则直接对上了护士的刀。
她的匕首是一扇高级门得到的道具,能带进门且削铁如泥,仅一下便碎断了刀,但门神之所以为“神”,便是不能依常理来看,阮青淮武功再好也干不死她,毕竟是每晚跳楼还能复活的人。
一脚将护士踢开后她又冲了上来,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玻璃瓶朝她砸了过去,碎在墙上。
护士看向谭枣枣,阴森道:“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你们所有人,都得为这个世界赎罪!”
谭枣枣:“你这那么在乎那个孩子吗?!”
护士突然愣住了,阮青淮也跟着愣,啥意思,要打感情牌?
她默默听谭枣枣一顿输出。
不过枣枣说得也不错,渣男算什么,当垃圾一样扔掉就可以,凭什么还要把自己赔进去,这个世界还是很多美好的。
护士被她的话深深触动了。
可怜啊,阮青淮靠在墙上玩着匕首,情情爱爱这些东西,能轻易困住一个人,也能护住一个人。
护士终究还是给了他们钥匙,正是那张502号码牌,他们握在手里很多次。
阮澜烛捡起钥匙,他们正准备去隧道出门,院长却疯癫地砸坏了报警装置,整个疗养院开始喷洒毒气。
“快走!”
众人忙往隧道跑,在最后一刻,是护士帮他们抬起了门栏,还将孩子托付给了他们,而她,则永远留在了那座疗养院。
终于走出了门,阮青淮伸个懒腰,打着哈欠道:“累死了,哥我上楼去了啊。”
谭枣枣一看时间,赶活动也溜了,只留阮澜烛和凌久时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