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阮澜烛就带大家去外面开了箱,能吃饭的人变成了凌久时、阮澜烛和程千里。
程一榭把弟弟当宝贝,自然什么都紧着他让着他,青淮则是饿过了头已经不饿了。
餐厅里能吃的人都在大快朵颐,青淮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
按孙元洲昨天所说,他们得分享开出了些什么——他们开出了一张密码,孙元洲那边也开出了一张,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箱妖的左手。
“箱妖的左手有什么用啊?”
没人回答。
阮澜烛顿了顿,才道:“这就得问夏姐了,左手……该不会是杀人的吧?大家一起过门,不至于连这点信息都不愿意分享吧?”
“你不是黑曜石老大吗?才这点实力。”夏姐放下勺子,讽笑道:“左手和右手一样,可以控制一个人开一个指定的箱子。”
她本打算躲在暗处,偏偏阮澜烛要将她提到明面上来,事已至此,那她就只能掌控全局。
战术性嘲讽两句而已,可阮澜烛又打了她个措手不及:“我听说你在找一把梳子,梳子有什么作用?”
听说?听谁说?
这事儿她只告诉了小蓟。
夏姐横了一眼身旁自顾自喝粥的男子,心中闪过一抹杀意与不耐,在她面前耍手段,是不是嫩了点?
夏姐按耐着面色不显,只简单道:“梳子是杀死箱妖的道具。”
说得真多,阮青淮轻扯了下嘴角,那人洋洋得意的样子多欠揍啊,就是不知道等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果然,凌久时正吃着饭,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罗盘差互之声,他侧身在阮澜烛耳边低声道:“祝盟,罗盘动了,箱妖在发动技能。”
阮澜烛了然。
“凌凌。”阮青淮朝他招了招手。
凌久时坐回座位:“怎么了青淮?”
阮青淮挑眉轻笑:“等会儿要不要去瞧瞧热闹,很好玩儿的。”
“这……”青淮的热闹他可不敢恭维,“我问祝盟去不去。”
“余凌凌,”阮青淮苦口婆心地劝,“你要有自己的想法,在家谁是老大,你是老大呀!”
凌久时忍俊不禁,这是怎么了?
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拉他入伙,是担心被她哥收拾呢?
两人的动静毫不意外地引起了阮澜烛的注意,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他眼神示意凌久时回去,其余人一同跟上。
“玩儿心别太大。”阮澜烛看着这扇门格外活泼的妹妹,冷不丁提醒了一句。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阮青淮一脸不赞同,“我这儿不叫玩儿,叫——苦中作乐。”
“再说等会儿还不是得过去。”她弱弱反驳一句,被她哥扫了一眼就将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行,不说了。
只是他们才走回房间,凌久时的顺风耳就捕捉到了远处的些许嘈杂,对阮澜烛道:“祝盟,那边有些动静。”
阮澜烛还没说话,阮青淮就兴奋道:“走吧走吧。”
这下连程千里都觉得有些奇怪了,淮姐咋这么活泼了?不像她啊,不会被箱妖附身了吧?
阮青淮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微微一笑道:“牧屿,讨打呢?”
好,又变成淮姐了。
他们还是去瞧了那里的动静,只是来晚了点,好像已经要结束了。
夏姐一头棕发炸了毛,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唇色有些发白,面上激灵起一阵鸡皮疙瘩,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她的面前是一个箱子,会动的箱子。
而旁边站着孙元洲。
孙元洲道:“箱妖对她使用了左手的技能,幸好她之前开出了剪刀。”
命这么硬呢。
只是开出了剪刀却没分享讯息,只能说的确是夏姐的风格,阴得很。
可谁让她碰到了不仅会阴还会阳的青淮。
“剪刀?剪刀有什么作用?”阮青淮疑惑道,随后又叹了口气:“还好这次人没事,不然我们连剪刀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碰上了也无法救人呢。”
凌久时不由好笑,他听懂了,青淮这是在内涵夏姐说规则时模棱两可呢。
夏姐喘着气缓了缓,才道:“剪刀可以打断箱妖的一次技能。”
阮青淮:“哦,原来如此。”
“现在还好吗?”她看向夏姐,她是高手了,九死一生也不是一回,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只余指尖震颤。
可是那小指却像在寻着另一个人的慰藉,好似本有一点衣袖让她攥着。
孙元洲?
他们表现得可是势如水火。
看来是提防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