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皇家别苑,一袭鎏金凤袍拽地长裙,梳着高贵婉约的发髻,簪着镂空飞凤金步摇和碧玉瓒凤钗,额间画着精美花钿的安国皇后,此时正笑意盈盈注视着一个黑衣劲装干练爽利的女孩。
女孩看着年纪并不大,最多二八年华,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清淡漠。没有这个年纪姑娘身上的飞扬跳脱,反而是只有和年纪不符的老成持重。
皇后是个温婉美丽的女子,仪态万千,看着她如今的模样,不难想象到她年轻时该是怎样的姿容绝色。
可惜时间终是在美人脸上留下了痕迹,不过被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和母仪天下的风范却是任何人都效仿不来的。
昭节皇后“这是长公主的独子,长公主病重去汤泉疗养前将他托付给了本宫。可是从进宫到现在整整三天了,这个孩子一句话都没说过,我想着让守基和镇业来陪他玩,结果却搞成了这样”
说完皇后向少女指着外边院子里正被人清理伤口却倔强的一声不吭的少年,不能猜出皇后本是一片好心找皇子来陪少年玩,但他却被皇子们欺负了,所以昭节皇后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昭节皇后“我思来想去就叫你进宫了”
小任辛黑衣少女对着皇后施礼,态度恭敬:“不知臣可以为娘娘做什么?”
昭节皇后“替我好好教导他”
小任辛“教他,娘娘臣只是朱衣卫的一个紫衣使,不是宫中的女傅啊!”少女面露为难的回答。
昭节皇后皇后跟着叹口气说道:“不要说女傅了,就是男教习都被那孩子咬伤几个了,我看这孩子挺好就是性子有些古怪还喜欢些拳脚,所以就想到了你”
小任辛“您是想臣教他武功?”
昭节皇后“不单单如此,我还想你能教他做人”
昭节皇后皇后神情犹豫欲言又止说道:“阿辛”,你在朱衣卫或许也听过这个孩子的身世吧!”
小任辛小任辛同样欲言又止道:“阿辛位卑所知不多,只听说过小公子的爹是长公主的面首,所以小公子自幼深以为耻”
外面院子里小少年挣扎着不让宫女们给他换衣,并咬伤她们后独自跑开,皇后看着这一幕,缓缓向少女诉说着不为人知的陈年旧事。
昭节皇后皇后缓缓落座,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很多时候事实就算是如此,但真相也不是世人以为的那样”
昭节皇后“长公主当年远嫁宿国为太子妃,后来两国交恶,宿国的太子欲杀她泄愤,若不是一位深得宿国太后宠幸的梧国乐工舍命相护,长公主一介弱女子又怎么能在乱军之中跋涉千里平安归来”
昭节皇后“可是到了安都之后不久那位乐工就伤重而过世了,长公主悲痛欲绝,那时我和圣上方才知道她已经有了那乐工的孩子”
小任辛“那长公主对这个孩子,是如何想的呢?”小任辛问皇后。
昭节皇后“唉!长公主对这个孩子也是同样的复杂,她既不敢近也不愿远,所以这个孩子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昭节皇后皇后看着小任辛继续说道:“阿辛,这个孩子倔强和你很像,所以我希望他长大以后也能像你一样“如竹不折如剑不阿”
小任辛小任辛退后一步得体行礼“不敢当娘娘缪赞”
昭节皇后昭节皇后站起来慈母一般拉起小任辛的手殷切嘱托道:“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他都是圣上的外甥本宫的亲人,阿辛替我教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