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杜晋城被吓一激灵，将周舜塞进衣袋后转身朝姐姐挤出一个笑容：“我要守着李曜……”
当杜晋城看到杜徽手中那筐水果愣住了。
“李曜还没醒吗？”杜徽走到床头柜开始收拾上面凌乱的杂物。
杜晋城见状急忙蹑手蹑脚地朝门外溜去。
“站住。”
杜徽翻了个白眼，转身看向即将踏出门槛的杜晋城。
“鬼鬼祟祟的，你要去哪？老实告诉我。”
“我……我……”杜晋城半天想不出一个理由。
就在这时，周舜从杜晋城胸前的口袋探出头，大声对杜徽说道：“我们要去拯救世界！”
不仅是杜徽，在场的其他病人和家属也都惊呆了。
“你的仓鼠好像说话了？”杜徽难以置信地看着周舜。
“可能是隔壁几个小朋友在玩，我跟你说啊，他们可吵了……”杜晋城毫不客气地将周舜的头按了回去。
“明明就是这只仓鼠在说话！”杜徽快步朝杜晋城走来。
“我……哎呀，你听错了！”
杜晋城恨不得把周舜抓起来狠狠摇几下。
“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又遇到那几个异能者了？”
“没有啊，什么异能者？我不知道啊。”杜晋城疯狂示意老姐看其他病人。
杜徽不管不顾，继续质问着杜晋城。
“……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吧。”杜晋城没招了。
两人下楼的时候碰巧看到几个护士医生推着救护车担架急匆匆往急救室跑。
杜徽一眼认出来躺在担架上的人——赵铠钊！
“铠钊！”杜徽丢下弟弟追了上去。
担架上躺着的是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的赵铠钊。
“我们走吧。”周舜探出头，望向杜晋城。
“……嗯。”
“他会没事的。”周舜说完将小脑袋缩了回去。
杜晋城深吸一口气，走向医院的大门口……
孙晟离伸了个懒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是带着卫文的程东旭。
“看来程警官想明白了。”孙晟离露出了笑容，“进来坐坐，我们好好谈谈合作的事宜。”
程东旭没有立刻动身，他在犹豫，身后的卫文始终都以一种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孙晟离。
“怎么了？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我吗？”孙晟离当着程东旭的面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口饮尽。
“宁法医没来？”
“他有事来不了。”程东旭避而不答，看样子是默认了。
“好吧，那我就只能尝试取得你的信任了。”孙晟离不紧不慢地落座。
“先来点开胃小菜吧，我，凯恩，钟朔是一个时代的人。”孙晟离始终保持着微笑，“你的曾爷爷应该告诉过你许东曜的故事，那个许东曜就是凯恩。”
门口的程东旭和卫文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很惊讶吗？还有更惊讶的，准备好了——在此之前，我和凯恩都是冥的下属，也就是你们在找的嫌疑人杨启明，他就是地狱道的伴神。”
又是伴神……六道，六位伴神，他们短短几个月见到了四位！这些伴神无一不是棘手的对象，宁宇笙的异能在他们面前形同摆设……
“我们先讲讲李陌吧，托钟朔的福，我轻而易举找到了找了八十多年都没找到的人，并借冥的手得到了一些关于血契的事情，我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告诉你们吧。血契的缔结条件实际上很苛刻，唯有流淌着六道血液的人才可以缔结，就比如冥用一滴血复活了我，我就可以缔结血契。”
“但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血契缔结者是钟朔吧？”程东旭意识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没错，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不过这些目前来说不算什么要紧的事情。”孙晟离将自己的疑问全都说出来。
“你为什么要背叛冥？”程东旭不自觉地走进屋内。
“钟朔有一个哥哥，叫钟启，在我和凯恩穷困潦倒的时候出现，捞了我们一把，让我们不至于饿死街头——后来，钟启因为意外受了重伤，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场所谓的意外是冥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钟启的肉体……我们被冥诱骗，签订了契约，成为了他的死士，在冥的控制下，我们背叛了国家，加入了叛军……”
“凯恩想要解脱，故意让钟朔杀了自己，但那时的他已经被冥赋予了不死的能力，所以没死成。”
凯恩从孙晟离身后的影子里走出，冷漠地望着两位访客。
“恩？不好意思，我的话有点多了，程警官，你一定是走投无路才会来找我们合作，请你放心，我们不会出尔反尔，你的身份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
孙晟离伸出手，卫文看了身旁的老大，在后者点头示意后，便伸出手。
“不不不，让程警官来，你也不想你的手烂掉吧？”孙晟离将手缩了回去，笑盈盈地看着卫文。
“哦好。”卫文被吓了一跳。
程东旭握住了孙晟离的手。
“合作愉快，程警官。”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