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身体虚弱的叶千泷没多久又沉睡过去。
宫远徵走进屋内,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为她把过脉确认伤情没有加重后,输了些内力给她。
宫远徵坐在床边守了会,等叶千泷熟睡后才离开。药里加了安神与止痛的药,她大概会睡到下午才能醒。趁这几个时辰,他得去角宫搞清楚所有的事情。勉得她再问他,他答不上来……
……
角宫
宫尚角房间里,医馆大夫正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低头禀报上官浅的伤情。
坐在一边的宫远徵,说:“看来哥哥手下留情了。我调配的那些‘佳酿’,终究没用上啊。”
“总会用到的,不急。不是现在……”
宫尚角说话的语气极淡,却总是那么耐人琢磨。
有侍卫在来报云为衫带着东西来看上官浅,正在角宫外等候。
兄弟俩对视,宫尚角沉思后让侍卫放云为衫进来,不过要检查她带的东西。
为防侍卫被糊弄,宫远徵跟着出去,在上官浅的院子外叫住云为衫,亲自检查里面的人参,没发现异常。扣下药与盒子,他要仔细检验。东西无误,会让人送到上官浅那。
云为衫深呼吸,把东西交给他,转身进入院内。
上官浅的房间里,云为衫握住对方的手,将袖口中藏着的解药递出。
两人知道门外有侍卫监视,说话时离得极近,关心的话大声说出以迷惑侍卫,借以唇语传递消息。
上官浅因为雾姬的事栽了跟头,云为衫住羽宫那么久不可能发现不了异常,上官浅从未得到过提示,因此有些气恼。
(唇语)‘我不管你是真不知还是装傻,反正无锋的细作彼此互不干涉。’
云为衫回:“妹妹不嫌弃的话,以后都可以跟我说。我就不多打扰了,你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
孤鹰在这宫门生活可行不通,云为衫需要上官浅,同样上官浅也需要她。这句回复,算是云为衫退了一步。
……
云为衫离开后,送药的下人把汤药碗放在床头。
上官浅试图用受伤的手端起碗喝药。可,她的手指因为上过夹棍,满是青紫伤痕,无法伸直用力。
“嘶∽”
脚步声由远及近,宫远徵走进屋里。
上官浅转过去,见是他,笑容僵住。
“徵公子。”
宫远徵讽刺她:“很失望吗?不是我哥。行了,不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哥又看不到。”
“徵公子说笑了,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哪一点像是装的?”
宫远徵扫过上官浅惨不忍睹的手:“你是不是想着若是被我哥瞧见你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就会怜香惜玉?”
上官浅低下头:“我有自知之明的,我伤了这么久,角公子也未曾来看过我。”
她说着抬头看了宫远徵一眼,“对了,泷儿妹妹的伤势怎么样?”
“叫这么亲密,呵,你好大的口气!”动脑筋到他的人身上,作死吗。
“我与泷儿的父亲是亲兄弟,做姐姐的关心妹妹很正常啊。”
宫远徵看着上官浅冷笑:“你说你是孤山派遗孤,孤山派那么多人,你是不是叶千泷堂姐的事可不一定……”
上官浅脸色僵住,刚想辩解,却见宫尚角从门口进来。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远徵,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
上官浅立刻道:“角公子不用担心,徵少爷没有打扰我养伤,他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宫尚角:“我没有说他打扰你。”
宫远徵:“我也没说我是关心你。”
两兄弟一个冷漠、一个讥诮,哼哈一气。
上官浅低下头,不再作声,她做什么都不对。她们姐妹俩怎么摊下了这两兄弟!
见上官浅床边药碗里的药未动,宫尚角皱眉:“怎么不喝药?”
上官浅抬起头,柔弱地看着宫尚角,从被子里伸出红肿的双手,颤抖着捧起药碗。
宫尚角见状心软,走过去接过药碗,一手扶着她,慢慢将药喂到她嘴边。
“多谢公子。”上官浅低头喝下一勺药汤,抬起眼睛,轻轻地看向珠帘外一脸寒霜的宫远徵。
等宫尚角喂完药,低声唤着:“远徵。”
然而却没有回应,房间里早就没有了宫远徵的身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