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泷有想过儿子们会抓什么,但从未想过两小只把他们的抓周礼弄成这样,让她哭笑不得。
同样心情的宫远徵往旁边走了几步,将桌上的儿子抱起,一手一个。而后抱着他们,走到妻子身边。
宫远徵笑道:“泷儿。”
“嗯?”叶千泷侧着脸,准备问他有什么事,眼前突然一花,像是受强光刺激一般失了视觉。
“泷儿!”
在她下意识闭住眼睛时,耳边响着丈夫的惊呼声。
[抓到了!]
时隔好几个月,再一次听到这种空灵声音的叶千泷:=_=不是吧,又来!
…………
抚江楼,是长江江边高崖之上,竖立的一所观江亭楼。
此时,一袭白衣的病态男人牵着白马伫立于亭楼前,呆呆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李相夷!你把阿娩藏哪去了?”紫衣男人急奔过来,一开口便是追责之语。
不远处的草丛中,风将亭楼前的对话带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叶千泷耳中,她好像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
疑惑的睁开眼睛,豁!一下给她从室内,变到这室外来,太阳挺刺眼啊。叶千泷眼中瞬间泛起泪花,让她连眨好几下眼睛,才适应当下的光线。
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后,叶千泷朝先前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
这边,亭楼前,肖紫衿剑指李相夷:“我和阿娩之间,不需要夹着一个已经死去的李相夷。拔剑吧,今日我要与你决一死战。十年了,让我再见识再识你的少师剑。”
李相夷叹气,绕着马儿走到挂着剑鞘的马鞍处。
“李相夷是死了,他的剑未死。横扫天下容易,断相夷太剑不容易。”
昔日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
李相夷寂寥地看着这把陪伴他多年的配剑,感慨:“可我真想做个死人,也没有那么容易。”
抽剑,放跑白马,李相夷转身对着肖紫衿:“我如今内力所剩无几,不是你对手,还不如来个自行了断。”
刚走过来就听到这句话的叶千泷,看见两人相貌瞪大了双眼,视线死死落在李相夷身上,年轻一些的阿……阿爹。
刚才这人说了“自我了断”,不管他是不是她认识的人,就凭他这张脸,她怎么也要救下他。
叶千泷:“住手!”
肖紫衿:“你是谁?”
叶千泷没回答他,而是跑到李相夷身边,命令的语气道:“把剑放下!”
准备折断配剑的李相夷顿住,他和她不认识吧。
“姑娘,你……”
“乒”
这是叶千泷抽出腰间软剑挑开少师剑的声音。叽叽歪歪,她叫他放下剑,不放,她便出手了。
李相夷、肖紫衿:ʕ(ⓛ–ⓛ)ʔ这么莽,直接动手的吗!
手腕翻转,使用巧劲把少师剑拿到手后,叶千泷收回软剑缠在腰间。她是不可能挑飞对方的剑,给对方拾取自杀的机会。
做完这些,叶千泷往后退几步,扫了扫李相夷,又扫了扫另一边的肖紫衿。
不善地冲举着剑的肖紫衿开口:“你强迫他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