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在练习长枪这件事情上，多少带了点天赋。只是他本人多半被打击得完全忽略这件事——比如，这是托马第N次被神里绫人捅倒在地。
“咳，家主大人，再来……”
“完全不行。托马，如果刚才我用的不是木棍而是长枪——你现在已经被捅了无数次对穿，变成了厨房里的漏勺。”
“是……”
“敌人不会手下留情。”
“是。抱歉让您失望了……”
托马难免失落——神里绫人百忙之中抽空跟自己练枪，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兄长大人！”神里绫华看不下去，快步上前伸手把托马从地上扶起来：“托马还是个初学者，兄长何必如此严苛？”
“绫华，那些家伙可不会管他是不是初学者。没有时间了，既然托马选择留下，那就必然会被针对。”神里绫人攥了攥拳头，“今天就到这里。我还有事——反正再练下去也毫无意义，不必浪费时间了。”
“是……”
托马踉跄两步，借着枪杆稳住身形，望着神里绫人的背影，有些笑不出来。
可能是太累，太痛，也可能，单纯的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托马，你别在意兄长说的。”神里绫华下意识伸手去扶那个摇摇欲坠的人，“托马是我见过唯一一个习枪才几日便能在兄长手下撑过半柱香的人，已经很厉害了！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小姐，我没事。”托马摇摇头，“家主大人所言非虚，就我现在的水平，没资格谈别的。早餐我已经备好在桌上了，小姐可以和家主大人先行用餐……”
“那你呢？”
“我再练两遍。放心，不会耽误打扫……”
“托马！”
“早餐有绯樱饼，冷了不好吃哦？而且真的不必担心我，小姐——我有分寸。”
托马一如既往的温柔，连笑容都重新回到了脸上，和平常没两样——如果忽略他现在站都站不稳的话。
神里绫华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屋子，留下托马一个人在院子里摆弄那杆枪。
“兄长大人。”
“嗯，托马没同你一起进来？”
“他还要练枪，分明已经站不住了——哥哥，你下手实在没分寸！”
“他现在还能爬起来，证明我已经留了手。”
“……”
“绫华，敌人不会有怜悯之心，更不会挑我们有准备时出现，我亦是不能时时护着你们，若是出了偏差，我当如何自处？与我对练，受伤是必然，托马他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伤了自尊。”
神里绫人没太多解释，用过早餐之后便回了房间处理公物，仿佛完全没将托马的状态放在心上。
事实上，他是对的。
当天的所有事宜都没有受到影响，仿佛早上的事情只是一场幻觉，如果不是托马胳膊上的淤青过于明显的话。
“小姐，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很久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不过托马真的不用休息吗？”
“嗯……衣服还没晾，院子只打扫了一半，家主大人安排的任务也还没……”
“兄长大人还给你安排了任务？”
“嗯，就是去跑腿拿点资料，很快的。家主大人已经很辛苦了，我也只有在这种事情上可以帮上忙。”托马放下手上的扫把，“小姐如果饿了，厨房灶台上有点心，我备好的。”
“好，那我也先去忙了。”
“是，小姐有事直接吩咐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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