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月光洒落,把躺在屋顶上的李莲花和方多病映照下像是在身上镀了成淡淡的光晕。
“你放跑那蝎子想做什么?”方多病枕着双手望着天空一时没想明白。
“你看他带来的那少年,看定不止一个,杀他容易,只是之后不能保证他下面的人会不会放过他们抓的人!”李莲花坐着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晃了晃,抿了抿唇打开盖子瞬间酒香四溢,喝了一口。
方多病闻到酒香支起身子朝李莲花身边趴了过去,脑袋拱进怀里,唇对着酒壶就要去喝一口。
李莲花也没拦着,顺手给他喂了起来,还没等方多病吞下,李莲花掐着他的腰,低下头来,覆在了唇上,把口腔中的酒席卷一空。
酒的香气弥漫空中,熏的方多病意识也似乎逐步抽离,软软依靠李莲花勉强撑着身子。
李莲花深深一吻,随后敛眸不语,低头窝他颈脖处,眼色幽神,极力忍耐什么。
方多病也就静静在他怀里,听着下面院子时不时传来的练剑的声音。
周子舒一宿没睡,教了张成岭一套剑法。少年估计是因为刚刚得到了真相,哭过一场,眼睛是有红又肿一遍又一遍的练着。
他反应慢,同一招别人或许看一边就会,练一次就明白。可他不行,他要看上好几遍,问个明明白白,才罢休,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笔记写写画画又一遍一遍的反复练习。
起初,周子舒还问他“记这些做什么?”
少年回答的是“他记性不好,自己笨,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每一招练上一万遍,在开始练下一招,时时复习,每日清晨背口诀。”
引的周子舒目光十分复杂,大智若愚,不急不躁,脚踏实地,谁说勤奋不能盖过天资?
第二日清晨,顾湘曹蔚宁高小怜和张成岭四人启程,一方面把高小怜送回去,二是曹蔚宁不放心清风剑派,高小怜和张成岭也想暗中查询赵敬等人弄清是非真相。
送走了几人的周子舒刚回到房间想歇歇,温客行就坐在窗户上,一条腿在外面晃荡,一条腿蜷起,双手搭在膝盖上,见他进来,抬头微笑“阿絮,我也要回去了,你……”停顿了下,本来是想问‘可愿不愿意一同和他回去,可是又想到那里的不平静,一些事情总该来自己了结’于是转话“你可不能红杏出墙,回头我来找你,若是……”
周子舒取下酒壶,晃荡了一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打断他的话“知道了,你滚吧,可别死了。”
温客行无声的笑了笑说了句“保重。”一晃眼人已不在。留下空荡荡的窗棂,被微风拂过。
“你不去跟着吗?”李莲花方多病带着清月缓步的走了进来。
“他又不是小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也不便插手,只有他自己去了结才行。”周子舒又喝了一大口酒。
“也是,一只螳螂捕蝉,无数黄雀在后,又没兴趣一起去找找第一只黄雀?”李莲花淡淡微笑。
“却之不恭”周子舒笑着站起身来跨步走了出去。
几人迎着晨曦余晖,逐渐消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