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兰室-----读书写字的地方。
一众来求学的仙门子弟都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世家之间多有来往,不说亲密也是脸熟。没一会就哥哥弟弟的乱叫一片,一起抱怨着云深不知处规矩繁多。
“诶,不知江家莲花坞好不好呀”有一人问道。
“好玩不好玩,要看怎么玩了,但肯定是比这规矩少,自由些!”魏婴笑嘻嘻的回着“不过姑苏也挺好玩的。”
“咦,好玩归好玩,但是不要去惹一个人。”清河聂家二公子聂怀桑道。
“谁,?蓝启仁?”魏婴道。
“不是那老头,是他得意门生,叫蓝湛。”
“哦,他呀!是挺古板的!”魏婴道。
“怎么你见过?”聂怀桑顿了顿“听说他前两日才回来就闭关,你也没来几天怎么就见过了?”
“闭关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改还见过呢?”魏婴诧异了。
“昨天晚上?”江澄愕然“不是!你昨天晚上还跑出去了?你难道不知道云深不知有宵禁?你在哪见的?”
江澄的神情莫名让魏婴好笑指了指一边高高的墙檐“那!”
江澄咬牙道“你刚来就知道闯祸!等会看雷无桀回来不收拾你?”
魏婴笑了笑“他才不会呢?再说我也就是去买了两坛天子笑回来,谁让着云梦没得喝呢!”
“那酒呢?”江澄问随后又想到“夜归者不过卯时不准入内,他怎么放你进来的?”
魏婴无奈两手一摊“唉,刚要翻进来,就被他逮住了。他不让我进,还让我把迈进来的腿收回去。又问我手里是什么?我告诉他我买的天子笑,让他当没看见。”
“他说我罪加一等,让我去看那石壁上的家规。那三千多条啊,还是用撰文写的,谁去看啊!你们看了吗?反正我是没看的!”魏婴巴巴拉拉说着。
这些话让在场众人深有同感,纷纷称是相见恨晚的更卖力吐槽蓝氏家规。‘什么不可私自斗殴,不可喧哗,不可境内杀生’等等……
“什么,还不能私自斗殴?”魏婴突然问道!
“嗯!别说你还跟他打架了?”
“打了。还把天子笑打翻了一坛。还有一坛,他不让我带进入,我就当着他面喝了。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魏婴有些心有余悸的说着。
“魏兄,你真是太嚣张了!”聂怀桑感慨道。
“你完了,你这样肯定被他盯上了,你当心把你。虽然蓝湛不跟我们一起听学,但是他在蓝家是长罚的!”一人叮嘱道。
魏摆摆手“怕什么!”他之前一路同行要说得罪蓝湛早得罪完了。
话音刚落,众人就见蓝湛,李莲花和萧瑟雷无桀几人来了。而蓝湛气场如冰霜笼罩,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雷无桀也瞪了魏婴一眼,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又给他惹麻烦,拉着人坐到一处。
魏无羡扭头看见蓝湛的侧脸,俊秀清雅,坐姿端正,平视前方。有心想找人搭话,蓝启仁却带着四人走了进来,众人禁声。
蓝启仁手拿卷轴,走到高台,指了指空位“那些空位你们可以随意坐。”
四人中一女三男,都是身穿红色太阳云纹锦缎,其中一个带着面具首先找了个空位坐下,随后女子带着有点腼腆的男子坐下,最后一个有些傲慢无礼,扫视整个兰室众人。
众人也不敢有所不满,只能耐心等待,毕竟蓝启仁那个迂腐古板的老头都不敢出声。
“要坐就赶紧坐下,不然就滚回去。”众人一惊不敢想象居然敢人说温家二子温晁。闻声而去,原来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人,估计他应该是温家三子温筠了,不过弟弟管哥哥,让人开了眼界!
“你”温晁要说什么,被温筠凉凉的眼神惊了下,快速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蓝启仁摊开卷轴讲起了蓝氏家规,在坐的少年个个面色发青。雷无桀听着抓耳挠腮,他长这么大还真没听过这么多规矩。
魏婴心中也是无聊,眼神乱飞,不经意就飞到蓝湛身上,见他神情认真专注没有一丝做作不禁嘀咕“这么无聊的东西也能听这么认真”
不认真的何止他两,其中在蓝氏生活了数年之久的李莲花眼光也在他前面的温筠身上,脑海不断在思索。
“碰”蓝启仁突然把卷轴一摔,冷声道“刻在石壁上没人看。如此我便一条条复述一遍,看看还有谁有借口来了我蓝氏就的遵守这里的规矩。”
“看你们如此心不在焉,那讲讲别的”说完这句就对魏婴道“魏婴。”
魏婴觉得这老头就是在警告他,果然没错于是站了起来回“到”
蓝启仁连续问了魏婴好几个问题,雷无桀都有点担心他了,但是魏婴还是有条思理的回答着。
蓝启仁不依不饶接着问“今有一刽子手,斩杀百人,梗死接头,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如何?”
这次魏婴没有立刻回答,让人也只觉得他也犯难开始坐立不安。
蓝启仁呵斥道“看什么看,你们也给我想!”
众人见这题不好答默默祈祷千万不要点名自己。蓝启仁见魏无羡半天不说道“忘机,你来告诉他如何!”
蓝忘机没去看魏无羡颔首示礼慢慢回答,引的蓝启仁满意点点头,众人也长吁一口气。
就在众人以为告一段落魏无羡说道“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他生前斩首百人,也可掘此百人坟墓,激起怨气,结百颗头颅,与凶尸相斗……”
话该没说完就被蓝启仁怒喝,蓝忘机也转头看向他。只有李莲花萧瑟温筠低头沉思,他们可不是迂腐之人,凡事有好有坏,全看人怎么去做。萧瑟和李莲花又不是没有与魔道中人结为朋友,而温筠长在温家,虽说为人,实为魔,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