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收敛一点,至少不要在我面前写这些情意绵绵的话。”唐怜月一用力,就把玉京勒得差点儿没喘过来气。
这又是到了半月一次给正派男友写情书的时候,玉京一时也没顾得上唐怜月还在,也没啥影响吧?
唐怜月拾起玉京刚落下最后一笔的兰花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念完这一句,唐怜月掐起玉京的下巴好一番观察:“你说说看,我可是把你养得瘦了鼻子还是嘴?”
“……”
不待玉京作答,唐怜月又自顾自念起了笺上的下一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念完,唐怜月一掌拍碎了兰花笺,扛起玉京就往屏风后面的床榻而去:“你就这么有力气想别人?”
“我错了!”认错已经晚了,花开二度的老男人这把火还是他自己烧起来的。
床笫间的嬉笑怒骂在情人之间都是风月情言,怜月阁所幸只有他们二人居住。
要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早晚要惊动旁人,光是吓,都能把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们吓死在沙滩上了。
唐怜月还挺会举一反三的,最初攻略他的时候用了些小手段,现在他已经学会反过来用在玉京身上了。
黄泉在院里等了大半日,和碧落在秋千上挨挨挤挤,在没有新的捎信任务之前争分夺秒地和伴侣贴贴。
这两只不同羽色但是同为雄鸟的海东青,自有一套让伴侣快乐的娱乐方式。
阁楼里偶尔传来一声呜咽和哀求,被海东青当成了它俩快乐时的交响曲,别说还挺好听的这声音。
从正午到黄昏,这期间玉京睡过去又醒过来,后来唐怜月跟着一起歇了个晌。
“饿了,起来给我做饭去!”他凶巴巴一脚把身后,抱着他的男人踢下床。
唐怜月没留神被他一下子踹下了床,狠狠咬了口牙起身扑到玉京身上,用力往他腰上那块捏了一把。
玉京一个瑟缩,翻过身来钻进唐怜月怀里跟他亲了亲:“亲亲怜月,你的宝我饿了,快去做饭好吗?”
“看在你这么乖巧地份上,这次就先饶了你。想吃些什么?”已经是夏天了,唐门开了冰窖来着。
玉京想吃酥山饮,可是唐怜月是不会允许的,就让他随便做些清淡口的小菜。
他苦夏是从小生来的,过去在姑苏一整个夏天基本上都是在地窖冰窟里度过。
只有苏昌河在的时候,他才会使使小性子让对方给自己买酥山回来,要不就是自己弄些冰饮冷食。
现在待在唐门这么久了,身份也早已被上上下下的唐门弟子熟知,唐老爷子给他安排了一所院子。
只不过玉京现在习惯了怜月阁,一直就没有搬过去,也不让下人进来打扰。
唐怜月最近厨艺大涨都是他指挥出来的,他不但苦夏而且嘴刁,凡是差了味的菜直接就摔盘子。
唐老爷子给他办过一场小型,只唐门内部开放的认亲宴,席上有两道菜不符他的口味,他是当场发作。
新回来的这个小公子,孤冷乖张而且嘴巴刁,十分不好伺候已经是唐门公认。
就连唐怜月也是摸索了两三顿才拿捏他的胃口,因此承包了玉京的每日三餐。
趁着唐怜月去厨房烧饭了,玉京赶忙爬下床去给苏昌河写情书,哎……他始终记得对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