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忽悠

吴邪我小心翼翼地捧出那块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扁平石板，一开始用了十足的力，但轻而易举捧起来后，我就感觉不对劲了，这重量不像是金子。

吴邪虽然全身涂满了金颜料，但就轻重来说，这材质显然是别的。

胖子“这是...大花给咱们的大金砖？”

吴邪胖子明显愣了一下，他揽着金万堂的脖子，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确保不是在做梦。

吴邪我看着他的样子咧嘴笑了。

吴邪“咱们还欠着小花的钱呢。怎么可能给送过来个金砖。”

吴邪我轻轻端起那块古朴的石板，目光缓缓抚过其上。只见其上以精细的线刻描绘着数幅被刻意分割开的画面，细细观摩，又似乎存在着一种无形的联系，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连续故事，每一个画面都是这漫长叙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吴邪小花让人送来的东西一定都是有用的。我沉思着，屈起手指轻轻叩击那片空白之处，指关节传来一阵沉重而闷钝的触感，伴随着低沉的冰层回响。这声音听着像是某种玉石。

吴邪“这材质好像是玉石。”

胖子“玉是这个颜色吗？”

吴邪“当然不是，这外面涂的是颜料，应该是为了保护玉本身才涂上去的。胖子把手电筒拿来。”

吴邪玉石都是通过敲击声音，透光颜色来鉴别。一般的老师傅，敲一敲玉都能知道是什么品种。我对玉的功夫不到家，还是需要工具辅助。

吴邪胖子松开金万堂后，没有多余的话语，径直迈步走进里屋，屋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想来是在寻找手电筒。我蹲下身子，目光重新聚焦在这块玉石上，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金万堂缓缓朝这边挪动的身影，他的脚步似乎带着几分犹豫，又似有话要说。

金万堂“大侄子...。”

吴邪他搓搓手，欲言又止的样子。

吴邪“怎么了，信使？”

金万堂“解老板那边说，我把这东西送来，钱...得你们出。”

吴邪金万堂说着，随手做了个捻纸币的动作。这话我实在不信。虽说我们确实欠着小花的债，可他绝非那种邮东西让到付的人，小花为人处世有自己的原则。

吴邪“他们家二老板就在屋里吃饭呢，要不你...去找黑爷要吧？”

吴邪金万堂忻忻的放下手，闭嘴了。

吴邪从他略带深意的神情来看，小花肯定已经将费用结清。而他刚刚那番举动，不过是想试试再从我这里占些便宜、捞些油水罢了。

吴邪“你来的路上跟小花通过电话么？”

金万堂“来的时候迷路了，您这真不好找，给解老板的伙计打电话没打通啊。”

吴邪“那个伙计？”

金万堂“就是让我来送背包的解家伙计，他说花儿爷吩咐的。”

吴邪我放下了玉石，看着金万堂，隐约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吴邪“你怎么确定找你的人是解家的？”

金万堂“这...他亲口说的。”

吴邪“找你的那个人，身上有没有什么能确认他身份的东西？”

吴邪金万堂愣在哪，似乎在思考回忆，半晌他才皱眉缓缓摇头。

金万堂“我...我没注意。”

吴邪我忍住了扇他的冲动，也能理解他做事不认真的态度。其实如果不是小花那通神秘奇怪的电话，我也不会如此多疑。

吴邪想到那通戛然而止的电话，我又不自觉的脑补出小花举着天线焦急想要和我联系的样子，他到底说了什么呢？

吴邪小花不会那么狼狈，我只是忍不住的幻想那场面。

胖子“天真，接着。”

吴邪胖子一声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出来，我接住他扔来的手电筒，开始研究这玉石板的材质。

吴邪也不知道是不是颜料的缘故，蓝光白光都试过了，透在地板的浮动光影，怎么看都像是黄白玉。

胖子“咋样，看出来啥了？”

吴邪胖子凑到我旁边，好奇的探头。我对玉石的知识就到这里了，在深我也不知道了，只能硬着头皮道。

吴邪“好像是黄白玉。”

吴邪胖子抢过我摁着的石板，用双手端起黄白玉，又上下颠了颠。

胖子“真的假的？大花给咱们这个干嘛？这东西一般人可压不住。”

吴邪“他可能觉得小哥压得住。”

胖子“那是，咱小哥拉风纹身一现，什么都压得住。”

胖子“诶话说，你怎么还不走啊？”

吴邪胖子聊到一半就打了哈哈，甚至抱住了玉石板，还撵起金万堂来。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有些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管这黄白玉里包含了什么信息，不是自己人最好回避。

不过金万堂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金万堂“胖爷，现在行情不好。我潘家园的铺子好久不开张了。您这要是有赚钱的路子，也带我一个？”

胖子“金爷，我们穷的都叮当响了，你还是找别的出路吧，跟着我们只能有进局子的传票。”

金万堂“别啊胖爷，我拿小头，您让我也入个股呗。”

胖子“入股啊，行。”

吴邪我听着胖子开始忽悠金万堂上贼船。

胖子“这样，你金爷的人脉，道上肯定是响当当。你去帮我们把装备拉好，这算你的股份，到时候脏活累活我们干，你就在北京等着分红。”

金万堂“这...弄装备是没问题，但是你们不能跑了吧？”

胖子“嘿，怎么说话呢你，我们在道上也是有脸面的。”

吴邪胖子揽过我。

胖子“他，吴家小三爷，这名号在道上也是镇得住的，我们拿他的人格担保...。”

吴邪这话越听越不对劲，我立刻捂着胖子的嘴，把他拉过来凑他耳边轻声道。

吴邪“坑蒙拐骗你别带上我。他可认识我二叔，要是找我二叔哪去，知道我又下地我二叔干我怎么办？”

胖子“但是话又说回来。”

胖子“小三爷的名号在道上不够响亮，没关系，我们还有南瞎北哑。”

金万堂“胖爷，你蒙我呢？谁不知道南瞎北哑早前和谁混的。这信誉可不敢恭维。”

胖子“这样，屋里面躺着的，是九门解家的二老板。”

吴邪胖子见哄不住金万堂，索性开始胡咧咧。

胖子“我们帮你立个字据，到时候这二老板一摁手印，事成之后你去找解老板要钱。保证一要一个准。”

吴邪“对，我们去和二老板说，让他给你摁手印。”

吴邪金万堂皱眉犹豫着，我赶紧趁着打铁。

吴邪“你放心，解老板不是不给工钱的人。”

吴邪胖子转过身来，打量着金万堂看不见，对我挤眉弄眼的。

吴邪他脸上的表情我读懂了，那意思是黑瞎子不配合怎么办。

吴邪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安心，让金万堂先给字据写了。晚上白饭里拌点安眠药，等黑瞎子睡着了偷摸给手印摁了。

金万堂“行...我就信你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