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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随着他的声音,酒瓶子应声落地,破碎的玻璃溅的到处都是,在月光的反射下星星点点的透出惨白的色调。
“诺顿!你给我松手!松手!”我吓得汗毛耸立,使劲把胳膊往回抽,剩下的一只手连忙松开他的衣领,反手去拿包里的装备。
天杀的,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黎溯。”诺顿一把按住我翻包的手,将我推到墙上,矿工的力气格外的大,我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阴沉又充满讥讽的眼神。
诺顿饶有兴趣的看我挣扎,顿了顿,忽然低下头凑到我的面前。
月色下,那双钨铁一样的眼睛隐约映衬出同样惨白的光泽。
他学着我的样子,在我耳边一字一顿的轻声道:
“真遗憾,相同的把戏,第二次就会失效。”
四周寂静,只有诺顿低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的诺顿活像个从地心深处爬出来的恶鬼,我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把我大卸八块,然后再啃吧啃吧吃干抹净。
我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的发疼,SAN值不出意外的又开始在临界点反复横跳。
世界以痛吻我,可我又不是抖M!
“诺顿,你讲不讲理,缺德不缺德啊?”我蹬了两下腿,气的恨不得咬他两口泄愤。
“我招你惹你了,我是在你洗衣液里加502了还是刷你医保卡去夜店了,我是半夜偷你菜了还是拿你假牙开瓶盖了?你就非得找我茬,看我菜就想拿捏我是吧?这么爱挑软柿子你搁这儿cos柿子园园主呢?”
像他这么欠的人,挂转转上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消停会吧,黎溯小姐。”
诺顿沉着气等我骂完,他才换上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阴阳怪气道。
“只有愚蠢的上层人家的小女孩才会肖想公理和平等,才会幻想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白日梦。庄园是什么公平友善的地方吗?我们这样的人,都是从人堆里爬出来的,底层人可没有公平和道理可讲。”
他慢慢凑了过来。
“黎溯,有时候你看起来真像一个不谙世事的上等人,不,家境优渥的上等人也不会像你一样蠢,他们为了利益的嘴脸一样虚伪又恶心。”
我拧来拧去,却悲伤的发现连一根小小的中指都比不出来。
我那个恨啊!
如果我真是庄园主,我一定把诺顿打死再看30秒小广告复活,打死再复活,再打死再复活!一千遍!一万遍!
死,都死!
都得死!
!!!
随着SAN值的不断减少,我只感觉气血翻涌,某种异样的力量从深处涌现,几息之间就遍布在四肢百骸中。
SAN值为零。
身体里沉睡的野兽觉醒了!
都给我死!!!
“而你,像是一件被皇室收藏的瓷器,一支长在名贵花圃里的郁金香,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不切实际的天真,和被保护太好的愚蠢。”
说到最后,诺顿不屑的笑了起来。
听着他的笑声,我深吸一口气,猛地一个高抬腿,给他一个出其不意的重击!
“你给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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