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和他的夫人也来了,大队长和师娘分别坐在他们身边。
“今天我们航委会改成空军总司令部，我们升格了。各位辛苦了，送给大家的礼物。”处长拿着一个飞机模型“我们要换装成最新的 P -51。”
台下响起一阵祝贺声音。
“舞会开始吧。”他宣布
处长找十一大队的队长和第九大队的队长单独谈话。
飞机数量不够，只能先给一个大队，处长决定两个大队比试一下再看。
等舞会结束，师娘要我和郭轸去她那里吃饭。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我没有吃，郭轸边吃饭边和师娘说话。
“这几天我去中央航校打听了，伟成去
美国受训的是参谋训。”
“等回来，就会升上校，当专员，可是你也知道他，他觉得不开飞机就不是空军。”
“你也知道，伟成朋友不多，这回仗打完，也就剩你和小邵。”
是的，十一大队最有经验的一批飞行员非死即伤，新来的这一批人很难比过第九大队。
郭轸吃完饭，拿出一根烟想点，我把烟抢下来，他转头看着我笑笑：“师娘你知道的，即使输了，过段时间飞机也轮到我们大队了，而我也要走了。”
“伟成想离开之前飞飞新飞机，我跟你教官把你当成一家人。”
师娘认真看着郭轸：“麻烦你了。”
郭轸没有犹豫，拿起酒杯喝完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飞！”
“师娘，等你的任务完成了，队长坐在办公桌的时候，我也该走了。”
我不喜欢师娘这样的挟恩图报，但郭轸答应下来我也不好说什么。
比试项目是飞低空，他不要命的往低压，直到五十英尺时第九大队主动放弃。但第九大队不服，执意要比一次飞高空。飞机飞得很高很高，我已经看不到了。
没多久，大队长突然站起身，"不对劲，郭轸不对劲。”去向无线电的电话那里。
然后，郭轸惨叫的声音传来，我在很远的地方都听到了。
“郭轸，任务结束了，快回来，回来，可能要出事了。”大队长对电话喊道。
我紧忙站起来，要去无线电的电话那里，副队娘小周想要拉住我，没能拉住。
大队长示意邵副队去找郭轸，对老龚说：“老龚，准备飞机。”
“小邵，再不行的话，把郭轸打下来！”大队长又对着副队说道。
就这这个时候，郭轸的飞机冒着黑烟下来了，我忍不住往飞机那里跑，谁都 拦不住我。
飞机降落，我手脚并用爬上去，身体抖得不成样子。我早该想到的，回南京以后，他每天佯装无事，可夜里却一次次惊醒。这样的状态怎么上天呢？
我打开机舱，试图拉他出来。
我努力拍着他的脸：“郭轸，你醒一醒。”
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拉出来，我跪在地上检查。幸好，人只是晕了过去。
直到大家将他送到医院输液，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来过医院了。我怀着一腔热血回来，战争结束留在这里却做着无意义的工作。
我坐在床边等他醒来，看着窗外残缺的夕阳，我想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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