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苍穹般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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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封本该来自春天的回复,也希望春光无限好,属于你的夏天一样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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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大暑末梢,西梧连日高温,又恰逢晚高峰。
此时车子正不前不后堵在高架上,透过玻璃况秋望着外头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听着司机的高谈阔论,讲述着西梧近几年如何迅速发展,况秋只是笑笑没说话。西梧本就是沿江城市,如今这般只是天时地利人和罢了。听司机从互联网讲到发地产,弯弯绕绕又绕回了现实。
“这条道本来就是交通枢纽,各地的车都要经过,这不又赶上晚高峰,更堵了。”
眼见着天愈发黑,那车尾灯连成的红海却没有丝毫要褪去的迹象。司机是她妈妈派来接她的,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这么些年没见话也多,一边慢慢挪动着车,一边搭话。
“在国外待久了,现在回来还习惯吗?”
况秋的视线这才移回车内,看样子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况秋“从小就在这长大,哪能不习惯呢。”
她年少成名,后又出国留学,再接着各国各市的巡演,在外兜兜转转好几年。如今再次回国,除了想回家以外,最主要是因为章茯宜。
她外公是孟先培,孟家祖辈就是经商的,到她外公这也一样,可不同的是,她这外公除了会经商,还能写会画的,一股子文人气。在京时不少人都求着拜进他门下。可孟老先生对这些也不热衷,后来举家南迁扎根西梧。况秋是在京市出生的,只是从小在外祖家长大,几个表姐妹一块。
说来也巧,孟老先生膝下有三女,孟家这三个姑娘又正好一人生了一个女儿,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章茯宜正是她的表姐,她们上头还有个姐姐也是满世界的跑,平日里也见不着人。孟家离京太久,京市没什么人知晓,但在西梧提起孟老先生必定能捎上这三个外孙女。
若是眼红的人,必定要说什么,这三个一个跑去当歌手,一个跑去跳舞,另一个啊满世界跑没一个着调的。对于这些评价听得多了况秋也就自动屏蔽了。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车动半分,她不免有些着急。
况秋“郑叔,这得堵到什么时候啊,我姐姐那……”
司机原本就是孟家的司机,也知况秋所谓何事,安慰道。
“别着急,快了,过了这段我就换条路走。”
好不容易才过了拥堵路段,比平时要晚近一个小时,等送况秋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手机上是经纪人发来让她注意一点的信息,可下了车她却顾不得这些了。

在黑夜中,她逆着风前行。
她匆匆来到病房,守在床前的是章恕,是她的表弟,今年才上高二。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到面色苍白的章茯宜的那一瞬间,她说不出话了。她就这么站在门口,最后还是章恕拉她坐下的。
况秋上一次见他,还是好几年前,如今的少年已经比她高出好多,她深吸一口气,问道。
况秋“你姐姐她怎么样了?”
章恕摇摇头,显然情况并不好,章茯宜的伤病本来就很严重了,一直这么撑着跳到现在,这次受伤对她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况秋“是以后都不能跳了?”
章恕再次摇头,望向躺在病床上的姐姐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也不全是吧,能跳但是如果是之前那样子跳肯定没戏了,她现在这样,最多只能正常走路,跑跳都很难……”
之后章恕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章茯宜从前是个特别热烈的人。笑是热烈的,哭也是。她曾是收到捧花最多的人。他们说,她是天生的芭蕾舞者。
或许是寄予的厚望太过沉重,他们都忘记了,成为天才是要付出代价的。章茯宜是,况秋也是。她们都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
况秋是被二姨孟怀菱劝走的,原因无他,况秋刚结束国外巡演就听章茯宜出事,于是马不停蹄赶了回来,两天基本上没睡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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