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听到她们的话也只是笑笑，淡淡勾起嘴角，笑容不达眼底，只是说了两个字：“没有。”

也不知道是没有喜欢的人，还是没在追。

他只追过一个人，却还是没有成功。

“那秦经理的初恋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初恋太好，以至于现在都忘不掉啊？”

身旁的女职员还是不死心地追问，没办法，男神的感情问题太令人好奇了。

陈宴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初恋？他算得上是秦盛的初恋吗？

秦盛确实跟他表过白，可是一直没回应的是他。

果然，他听到秦盛没有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句“没有初恋。”

“啊？秦经理你竟然没谈过恋爱？！我的天啊！”

“怎么可能，看来秦经理真的是个大学霸啊！”

秦盛自嘲地笑了下，淡淡道：“确实没谈过，只是有过喜欢的人。”

“秦经理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暗恋？唉，我高中也有一个暗恋的男生…”

……

看着秦盛不太开心的样子，她们默契地没有再往下追问，只是聊起了自己的暗恋路程。

从听到秦盛说有过喜欢的人，陈宴就不敢再听了。

过往的回忆纷至沓来，曾经秦盛对他不是这样礼貌疏离的。

他曾经也会贴心的帮他带早餐；他生病了秦盛半步不离地照顾他；会亲手给他做饭，喂他吃饭；更会在无人的时候温柔地把他抱在怀里…

是他自己不要，是他自己亲手把秦盛推出了他的世界。

看着秦盛失望离开的背影那一刻，他就开始后悔了，直到现在，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后悔与心痛的情绪缠绕着他难以呼吸，他只能靠酒来麻痹自己的大脑。

一杯接着一杯。

秦盛余光注意着陈宴，在灯光照射下，他的身影是那么孤寂易碎，是很难见到的脆弱。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生活，如今他们只是同事，只是同事。

他想起他向陈宴告白时，陈宴对他说的话，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只是近乎自言自语地问着：“如果我们是朋友，或许会做一辈子，如果真的是恋人了，又能在一起多久呢？”

那个时候他以为陈宴不相信他的态度，他信誓旦旦地回答：“只要你愿意，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陈宴没有同意，却也没有拒绝。

他以为陈宴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开始追求陈宴，陈宴都接受了，偶尔还会回应，他以为这就是陈宴的愿意。

直到高考前一天，他礼貌拒绝了别人的情书，看着陈宴的身影，客套急促地告别，怕陈宴误会。

却听到陈宴对身边人说，“不过是一个给张笑脸就跟着走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身边人吃惊地看着他：“盛哥！”

陈宴转过身，有一瞬间的慌张，然后理直气壮地说：“不是吗！我们之间本来就没关系！”

秦盛那个时候才发觉，陈宴的不回应就是回应。

他从来没说过要跟自己在一起，一直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他不过是陈宴的小玩物，开心了逗一逗，不开心了就踢在一边，不管不顾。

陈宴，根本就是没有心。

他眼底的受伤毫不隐藏，身边人也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却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