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潼说完,在看向问外时,哪还有一个人…潼潼无奈,她才把人哄好,又得哄…不等杨盈和杜长史缓过来,她道了声,忙跑了出去。来到元禄屋外,推门走了进来,只见人坐在床沿边一动也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潼潼刚走过去,她现在脑子也一团乱麻,还未想好如何开口…腰身就被人抱住,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侧身躺在床上,元禄只抱着潼潼的腰身,把头埋进她颈肩。
宁乐潼阿禄,我真的不知道他喜欢的是我,这事我也是今日才知。
元禄我知。
宁乐潼那个剑穗,确实是我赠予他的,但只是对朋友的祝福。从始至终,我喜欢的只有你。
元禄我知。
宁乐潼那…
元禄嘘,让我抱一会儿。
宁乐潼…好。
过了不知多久,俩人一动没动,潼潼感觉手有些酸了。元禄忽而放开潼潼,看着人干净的琥珀色眸子里满是自己,指腹磨蹭着她红润的唇,直到琥珀色眸子染上水雾,耳尖粉红。
元禄真想把你藏起来,但我的潼潼本就该被万人瞩目。
宁乐潼?我…
他不给人说话的时间,低头便吻了上去,轻啄、深入,他每次都是如此,对她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怕一碰就碎了、小心呵护、温柔备至…一吻结束,元禄惩罚性的在人唇角咬了下,但又不敢咬太狠,怕人疼了…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牙印。
元禄疼吗?
宁乐潼不疼。
元禄浅笑着,磨蹭着唇角那浅浅的牙印…
元禄别这么惯着我啊。
潼潼抬眸看向元禄,少年眼底水波粼粼、满载情欲,却又克制隐忍。潼潼把双手塔在他脖子上,拉着人靠近了些。
宁乐潼明明一直以来,是阿禄在惯着我啊。
元禄轻笑着揉了揉人的发丝,蹭了蹭她的唇角…元禄所做,一直合乎情理,他说“这事儿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之后才可以。”而且,只要她说一句不想,他便不会做,她永远有拒绝的权利。
宁乐潼阿禄…你…真好…
元禄听见人的小声话音,刚想回应,耳边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元禄垂眸看着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潼潼,吻了吻她的眼睛…他怎么可能生她的气啊,这可是他一直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尖尖上的人。
元禄你才是,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喜欢。
乌云闭月,四面一片昏暗。街上也只有几家还亮着灯,潼潼去街上取东西,她把东西拿到手,对掌柜道谢。就看见大约二里开外的森林上空响起鸣镝。
宁乐潼…这是,安国军中的样式!可是,安国军营在十里以外,那是…
潼潼凝眉一算,目光霎时一凛…是那家伙,不会是我们的人,难不成是山匪流民?也不对,他武功不低,普通的山匪流民不会迫使他发鸣镝求救。果然,还是因为嘴太毒,得罪的人太多,走半道被人截了?堂堂长庆侯,也真是的。
宁乐潼真是个麻烦。
驿馆内,使团众人也看见了鸣镝,宁远舟亦当即决定前往救援…他们亦皆知,潼潼在外肯定也看见了鸣镝,且以她的性子,定会前往。
宁远舟于十三、孙朗,你们各带三个人跟我走!钱昭、元禄留守,护卫好殿下!
元禄心下有些不安,上前抓住宁远舟的手臂…还未开口,便听见钱昭轻声道。
钱昭我和元禄换他们两个。
宁远舟看了眼元禄,他当然知道元禄在担心…随即也妥协的点了点头。护卫杨盈的前去回防,出行救援的飞奔向马厩…如意也跟着宁远舟一道跑向马厩,上马前她在宁远舟耳边说了一句。
任如意(任辛)谢谢。
谢谢你没有多说一个字就理解了我的焦灼,谢谢你愿意出动手下,去助我一臂之力。宁远舟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托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了马。
林子里。李同光三人正和蒙面人殊死血战。
地上已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首。早已在箭雨中负伤的侍卫们都已不能再战,李同光身边只剩琉璃和朱殷,三人背靠着背相互防卫。
蒙面人虽也死伤不少,但到底人多势众。余下七人已牢牢将他们包围起来,正持剑和他们对峙着,伺机缩小包围。
琉璃低声提示:“攻西南位。”
琉璃:“他们的阵形很像朱衣卫的飞花阵,西南位一般最弱。”
李同光朱衣卫?!
琉璃道:“奴婢只是直觉,不敢确定。”
李同光先杀了再说!
他抢先攻了出去,琉璃和朱殷连忙跟上。三人向着西南位发起猛攻,一阵激烈地拼杀之后,果然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