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不明地看了安陵容一眼,对于头一位敢在自己头上动手的妃子,皇上却并不生气,反而看着有些乐在其中。
这个反应倒让安陵容有些意外了,她本以为皇上再如何不计较,好歹也要说上一句的。
谁知直到御驾都走了,皇上却愣是一句斥责的话都没说。
回宫之后,安陵容还有些庆幸皇上没和她过多计较。
却不知自己放心的太早了,等到晚间,皇上来了承乾宫,让宫人都退出去之后,安陵容可算是尝到了‘苦头’。
“今日容儿摸朕的头,摸得可还舒服?白日里人太多,朕看容儿施展不开,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了……容儿可以摸个尽兴了!”
炙热的喘息声环绕在耳边,并不算小的床幔里满是龙涎香的气味,间或夹杂着淡淡的花香。
安陵容直等到手腕酸疼了,还是没有结束。只好软着嗓音向皇上讨饶。
“皇上,嫔妾今日实在鲁莽,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悠长的叹息声响起,皇上翻身而起,两人地位瞬间翻转。
“真是娇气,这才多久。容儿既然累了,那接下来便交给朕吧……”
次日,丹禾有些纳闷自家小主今日好似格外疲累。早上涂完香膏后,便呆坐在一旁自顾自的揉了好一会儿的手腕。
早膳、晚膳吃的也没往常那么香甜了,连今日最爱的那盆赵粉都没去修剪、浇水。
丹禾看了半日,实在是放心不下,悄悄去太医院把卫临请了过来。
懒洋洋靠在贵妃榻上晒太阳的安陵容,眼一睁看见了卫临,大感意外。
“今日不是请平安脉的日子,卫太医怎么来了?”
丹禾忧心忡忡地回道:“小主,奴婢见您今日精神不佳,胃口也不好,这才去请了卫太医过来替您看看的。”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罢了,来都来了,那就劳烦卫太医了。”
丹禾毕竟是好意,安陵容也是无奈,只好伸出手让卫临诊脉。
素白的丝帕搭在腕间,卫临谨慎的把了脉,而后小声又委婉地说出了自己诊断。
大意就是月嫔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还要注意不要太过劳累,以免阴虚亏损。
后面的话安陵容没有细听,光听卫临前面这几句就知道他是看出来了。
关起门来做了什么出阁的事倒罢了,如今旁人知道了大概,安陵容大感丢脸,面上几乎瞬间布满了红霞。
心里暗骂养心殿里那位罪魁祸首,安陵容咳嗽一声,打断了还在絮絮叨叨的卫临。
“卫太医,你既如此说,那我的身子是不是要好好调理一番才是?”
毕竟春天了,万物复苏,猫都开始叫春了。
安陵容想着自己的小身板,要按着昨夜的强度来的话,很有可能再来两次就要真的病了。
罢了罢了,还是先躲着点吧。
卫临话说到一半,瞬间卡壳。
向上看了一眼,几乎被安陵容羞容满面的容颜晃花了眼。匆忙低下头,卫临诺诺道:“小主本就体虚,如今身体不适,是该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安陵容满意的靠了回去,嗓音听着都轻快多了。
“那就劳烦卫太医去和皇上皇后禀报一声了,另外,不要给我开那些苦药汁子,我可不爱喝。”
卫临眼带笑意,尽量平静的回复:“微臣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