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
商世集团会议室
商言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叩着，节奏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慎。日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合同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倒把那两行方案照得愈发扎眼。
“方案一，甲方旗下所有歌曲版权，乙方需支付三百亿韩元租赁使用，时效为五年。”
“方案二，甲方旗下所有歌曲版权，乙方仅需支付五千万韩元，但需鹿妤女士担任本公司的制作人，且为本公司回归艺人创作一首收录曲。”
方案一的价格实在离谱，别说五年租赁，便是买断永久版权，也断不至于如此。明摆着是虚张声势，更像是为了衬托方案二的“划算”。
而方案二，五千万韩元的价格近乎象征性，可附加的条件却耐人寻味。让鹿妤成为公司制作人，还要为回归艺人写收录曲……这哪里是谈版权交易，更像是在以极低代价，绑定这位手握诸多爆款金曲的音乐人。
鹿妤，也就是陆晚媞。
当年为了避开与原公司分成，求助商言帮她向韩国娱乐公司投递作品，既完成了梦想又为自己赚取生活费。
从第一首被购买的歌曲PRODUCE 101的主题曲《PICK ME》，紧接着就是JYP看中了《cheer up》并且把它收录进三代登顶女团TWICE的迷你专辑中，成绩相当不错，给“鹿妤”这位创作人打响名号。
接着创作出TWICE的《cheer up》《What is love?》，BLACKPINK的《像最后一样》，EXO的《前夜》，Red Velvet的《红色味道》，宣美的《Gashina》，乃至最后一部《Psycho》，鹿妤笔下的作品几乎部部爆款，甚至常有收录曲反超主打曲的盛况。
SM急于下手，无非是怕这块“金字招牌”被别家抢了先。
商言指尖一顿，抬眼看向sm社长，语气平静却带着拒绝：“贵公司这两个方案，有意把天平往一头压。”
“这两个方案我都不接受。”
商言太清楚，这场谈判的核心不是版权，而是陆晚媞。对方想以最低的成本锁住她的才华，算盘打得噼啪响，却忘了她坐在这里，便不会让任何人把晚晚的价值随意掂量。
商言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沉静。“如果想捆绑住鹿妤只为贵公司创作，那金社长就别盘算了，鹿妤不可能只为一家公司工作。”
“几年前李秀满社长跟你一样想要收下鹿妤，用高额的薪酬待遇都无获而归。”
说句不好听的，如今的SM已经开始向下趋势，往日锋芒渐渐磨平。
金英敏似早有预料，顺势退了一步：“可以，我们不要求鹿妤女士专为我们写歌，但她每年为本公司创作五首歌曲。”
商言面不改色，心头愈发生厌，陆晚媞又不是机器：“金社长，我们今天谈的是版权问题，或许是是我的助理给您传达有误？怎么会牵扯到鹿妤？”，商言合上合同，向后靠在椅背上：“您就说，永久版权到底什么价位？”
金英敏心下一沉，知道鹿妤的事不能再商榷，对方已经开始不耐烦，伸出一只手掌，“五千万。”
“RMB?”
"USD"
“呵”商言气极反笑，这老滑头，狮子大开口，隔壁YG版权才一千五百万，你凭什么？
“三千万。”
“四千！”金英敏弯下一只手指头。
“两千万！”商言寸步不让。
金英敏面露痛色。
“两千万您接不接受？不接受的话，就算了。”商言语气平淡，心里却冷笑。两千万我都嫌给多了。比YG多出来的五百万，够他偷着乐了，还敢贪心？
沉默片刻，金英敏咬了咬牙：“行，就两千万。”
“OK。”商言抬手一挥，助理从文件夹里取出早以拟好的合同，快步走到金敏英身边，双手奉上。
金英敏脸色并不好看，仔细翻阅合同，到了签名页停顿下来，再次问到鹿妤：“商会长，鹿妤女士什么时候可以回归创作？”
“果子差不多成熟了，趁甜头儿还在枝头，早伸手才抓得住，品质好价格高。”
——
商言大步走回办公室，将与SM签署的版权原件合同放入保险柜中。
“按计划，还剩三家公司的音乐版权待收购。Starship和Cube报价符合预期，直接走签约流程就行。”汇报的声音刚落，对方又补充道，“另外，JYP给出的价格是所有公司里最低的，两百万美金，但有个附加请求。”
商言抬眸：“什么？”
“twice预计今年夏季回归，迷你专辑的主打曲邀请鹿妤同朴振英社长与英国作曲家MNEK等共同创作。”
商言拾起笔，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笔杆，话语里带着分寸：“合作的事，得听鹿妤的意思。”
她指尖在桌面上轻敲两下：“让法务那边先动起来，先把合作协议拟好，创作分成、署名权这些，都得写得明明白白，半点含糊不得；最后，按JYP给的价，把版权合同也备好。两件事同步推进，别耽误了时间。”
以她对陆晚媞的了解，能与国际创作者共事的机会，她多半不会错过。等这事定了，“鹿妤”这位从未露面的神秘创作才女，也该真正走到大众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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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借用了PRODUCE101的《PICK ME》、TWICE《cheer up》《What is love?》、BLACKPINK《像最后一样》、EXO《前夜》、Red Velvet《红色味道》《Psycho》及宣美《Gashina》等歌曲，特此向这些优秀作品及其创作者表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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