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姬景然此举,商西铭疑惑道:“云怅何故发笑?”
“只是想起了一人罢了,我们还是继续商讨后面的事宜吧。”
商西铭点点头言归正传道:“方才已然讲到了两手准备,择日我就可出发去墨国。”
“会不会太仓促?”
“我一人一马就可,无需其他。”这话若从旁人口中说出,绝对是托大之言论,无人会信还会嗤之以鼻。可这话是从鼎鼎大名的道南先生口中说出,莫名让人充满信服感。
姬景然面色一正,站的板直朝商西铭郑重一拜。语气恭敬道:“多谢先生,此去辛劳,归来之日云怅必然备好美酒,替先生接风洗尘。”
商西铭起身走至姬景然面前,将其扶了起来。语气柔和诚恳道:“云怅你无需如此,减少战争本就是为了生民。只要是为民,西铭都是义不容辞。”
“先生胸襟伟岸,云怅自愧不如。”言语间姬景然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立马转瞬即逝。商西铭刚才这番言论,不得不让姬景然多想。
这话中似乎暗指自己立于中立,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无论是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是为民,对于商西铭来说都是一样的。试问谁不想将这等惊世之才,收入自己麾下为自己所用?
之前的种种倒是姬景然先入为主了,自认为商西铭归顺于自己麾下,如今这番言论倒是让姬景然幡然醒悟。
“以云怅之才必定能使韩国无坚不摧、繁荣昌盛,我不过尽点绵薄之力锦上添花罢了。”
闻言姬景然收回思绪,微笑道:“那就借西铭吉言了,定让韩国无坚不摧。这墨国路途遥远,我先修书传于墨国。我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就不劳西铭费神再此陪我了。看这时候也不早了,西铭早些回去休息吧,晚膳我让阳越给你送过去。”
知道姬景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商西铭也是自觉的离开了姬景然的书房。看着那抹渐渐消失的背影,姬景然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商西铭本就是翱翔九州的大鹏,怎会甘于被桎梏失去自由。
姬景然抬头视线追随着天际的白色飞鸟,飞鸟逐渐消失天际,飞往更遥远的地方,穿过山川河流。最终飞进樊城外的墨军大营之中,落于何浦军帐门口。
守卫的士兵见一只信鸽掉落,连忙捡了起来。双手托着信鸽,快步走进了军帐之中递于何浦面前。
见此何岚澈起身过去接过信鸽,只见这信鸽通体雪白,左足上带着一个白色足圈,而墨国的信鸽则是黑色足圈。见此何岚澈下意识发出疑问,“嘶~这不是我们的信鸽?”
随后将信鸽腿上的信纸取下,顺手将信鸽还回士兵手中。再转身走到何浦身边将信纸打开来,共同看着里面的内容。
看完信中内容,二人先是一愣。“这难道是韩国暗桩传来的消息?”
听见何岚澈的疑问,何浦摇摇头回道:“部署在韩国的暗桩,一直都是由王爷掌管,绝无可能越过王爷直接传信给我们。”
“这信中说韩世子已经回到韩国王庭处理内乱,不就是告诉我们韩军此时无元帅,正是开战的好时候嘛,若不是韩国暗桩传的消息,这韩国为什么会传这个消息给我们?这是一个陷阱吗?”
说话间何岚澈又大步流星的走到士兵面前,将信鸽拿起仔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