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客栈的窗户稍稍开了条缝儿,微风伴着晨曦从细小的缝儿中溜进来,溜到茶壶上、床帏上还有床上熟睡女子白嫩的脸庞上。
嘤咛一声,女子皱了皱眉头,似是嫌阳光刺眼,缓缓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蹭了蹭,稍稍缓解了些残留的睡意后猛的睁开眼睛。
完了,她昨天好像接了活!
虽然工钱还没拿,但是做人不能不讲诚信啊,尤其是在赚钱这件事上,她都答应西门吹雪了,现在这个时间不会已经睡过头了吧!
怀着对金钱极高的信仰,江慈勉强扯着半醒不醒的脑子穿好了衣服,简单洗漱过后快速往楼下跑去,等到了楼下,果不其然,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已经坐在了桌边。
“庄主,等急了吧,您怎么也不叫我啊。。。”
庄主?
西门吹雪眉头微皱,抬起手边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无妨,现在也不晚。”
闻言,不远处正在悄咪咪偷听的掌柜撇了撇嘴,才怪,庄主都练完剑了,这茶,都换第二壶了吧,就吃个水煮蛋还非要等人家一起吃,啧啧啧~
“掌柜你看什么呢?我也看看。”
“你事儿干完了吗你就看,看看看什么都看,快去干活,不然这个月工钱扣完!”
“不看就不看嘛。”
什么热闹都要凑,糟心玩意儿~话说按庄主这效率,小庄主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啊,真是愁死人了。
观察了下西门吹雪的表情,发现他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江慈心中悄悄松了口气,没等人家出声邀请就自觉的坐到对面的位置上。
看了下桌上的菜,还是热的,江慈看着西门吹雪灿然一笑,明媚更胜于三月春花:“庄主,今天早餐好丰盛啊~”
“嗯,有想要的可以再加。”
“不用啦,这样就很好了,多谢西门庄主~”
看着江慈满脸笑意吃的开心,西门吹雪想了想还是出声问道:“为什么换称呼?”
“什么?”
“不用叫庄主,称呼名字即可。”
江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可是我看你的下属都是这么叫的,朋友是朋友,东家是东家嘛。”
“你不用。”
她不用,她与他们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大概是,在西门吹雪的世界里,像江慈这样的强者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他不愿意在任何方面用任何方式轻视她。
旁人于他是仰视,而她与他并肩。
马车上
吃饱喝足了呢,江慈就开始昏昏欲睡,再加上今早她本来就没睡够,马车又晃晃悠悠的催眠的紧,不一会儿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直到彻底闭上,头一歪落在身旁人的肩膀上。
西门吹雪侧头看去,刚好看见一节细白的脖颈,不知女孩是用了什么熏香,丝丝缕缕的香味就像是一个个细小的钩子钩的他心尖有些微微的麻。
缓缓调整了下坐姿试图让女孩睡的更舒服一点,可是他一动就引得女孩软软的嘤咛出声,弄得他耳垂红的滴血,身体僵硬愣是一动不敢动,自然放置于身体另一侧的修长手指不由自主的摸上旁边的包袱。
包袱里是昨日买的东西,本来想着今日若是江慈再感到无聊就拿出来给她把玩的,现在倒也用不着了。
马车内,男人与女人的呼吸声清浅的交织着,随着马车的颠簸,他们的长发缓缓缠绕在一起,就像此后他们那交缠在一起再也剪不断理不清的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