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苏沫的脏衣服脱下，擦洗身体，换上漂亮的裙子。
却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我想起她对爱情憧憬，对未来的期盼，身边没有化妆品，趁着肩膀上的血还未干涸，用食指蘸了一点抹在苏沫的嘴唇上。
亲爱的女孩，祝你来世幸福，得偿所愿。
沉浸在自己情绪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女孩的伤口流出绿色的血液，在我反应未及时咬住了我的手臂，还未有所动作一把一颗子弹从脑袋穿过。
那个叫苏沫的女孩，在我怀里又死了一次。
另一边，把空间交给我和苏沫的几人听到枪声赶了过来。同一时间，顾清等人也循着踪迹寻了过来。
“阿虞！”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在看见边伯贤的那一瞬间瞳孔扩大，如果站在江渡身边的是边伯贤，那我面前这个是谁…
季沉虞“你…”
开口的声音沙发，就像年久失修的大提琴，声音难听又刺耳，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后才再次开口。
季沉虞“你是谁？”
???“怎么可以受伤呢？我速度再快一点就好了”
男人表情很委屈，目光紧紧看着我纤细白皙手臂上的咬痕，在我愣神之时牵起我的手垂下头，柔软的唇附上我的伤口。
吴世勋“你做什么？！”
吴世勋将面前的人拉开，面色不虞地挡在我面前，警惕看着眼前的少年。
以我为圆心，众人将我包围起来，少年也不恼只是固执地透过人群低垂着眼注视我的伤口。
边伯贤“你是谁？！”
在边伯贤的世界里，他从未听说自己有什么孪生兄弟，可是面前的少年已经不能说是和自己长得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可是面前的少年无视所有人的疑问，只是默默看着我，嘴巴张张合合说了个词，明明没有声音我却看了出来，他说的是“小鲸鱼”。
————
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女孩叉着腰气鼓鼓地看着面前的小男孩，教训人起来颇有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你今天又因为什么打架？”
任凭少女如何询问都不说打架的原因，只是固执地扯着女孩的一副下摆，水汪汪的眼睛耷拉下来。
“不要碰我……你再打架我就不跟你说话了哦”
过了很久女孩才知道，男孩打架是因为他们说女孩的坏话。
“你为什么叫我小鲸鱼”
“喜欢”
“喜欢鲸鱼？”
“喜欢大海…喜欢鲸鱼”
————
我从人群里出来，面前的少年和记忆里的男孩重叠，可是也只能想起一些杂乱无章的片段。
季沉虞“我们是不是认识？”
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使劲地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笑靥，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季沉虞“你叫…卞白贤…小白？”
听到满意地回答少年把我抱在怀里，卞白贤其实并不奢望季沉虞自己的名字，他只是固执地想要求证她没有完全忘记自己，没有忘记他们互相舔舐伤口的日子。
想起刚到A市时，见到边伯贤第一面便对他心生怜爱，彼时我不懂为何我会产生那样的感情。
现在才明白，记忆深处有一个同边伯贤长的一样的自闭症少年，他什么都不懂却陪了我好久好久。
季沉虞“我们小白现在是大男孩了”
我踮起脚，卞白贤就着我的身高低下头让我摸摸头，熟练得仿佛从未分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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