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郡丞大人要是知道了此事,不得拿我二人开涮。”
“这你们不要管,迟早有一天老子剁了他。”
他三人还是再次登上了城楼,他三个站在楼顶向远处眺望,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临近清晨的森林降临,森林显得寂静而幽暗。月亮透过树梢照射在地面,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一只大鹰在树枝上栖息,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好奇。它立着身子四处俯看,像是在等待主人命令。
“你们几人去那边看看。”长霖随便点了几人指着前方一处地方,又让剩下的人去左边搜寻,他则独自在站在原地双手环抱静静等待着。
没过多久,林中出现一对人马,定眼一看不正是穿着守城士兵服饰的十几人。
此时那群士兵,和他一人大眼瞪小眼,顿时摸不着头脑。
其中一名士兵,出言呵斥。
“前方是何人?报上名来。”
他再次拿出证明身份的玉牌,对面领头的人,挥手示意上前去拿。
等玉牌拿到面前,看清了上面的纹路。
对面将领面色,精彩极了由红变白,再变黑,他明己知对面人的身份,但见他孤身一人,确起了歪心事想讹他一笔,狠狠的敲诈他。
后面有几名,士兵在小声讨论对面究竟是何来路?
对面领头的面色很快恢复如常,甚至变得疾言厉色起来。
“好小子,你竟然冒充千户大人,想必你这令牌也是偷的吧。来人啊!给我拿下。”他此时这个样子,像极了狐假虎威的狐狸。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此时,对面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尽是贪婪,他是出了名的会颠倒黑白,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哟,还装上了。”他故意嘲讽,整个人笑的前仰后翻。
前去搜查的人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便往这边赶来,还没走近便听到动静。
长霖他一共带出十五个人,刚才分成了两个小队,一对分八人,另一对的便只有七人,回来的正是那八人的小队。
“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想必你是嫌这官当太久了。”相隔数米,便从远处传来声音。
另一边戍边营帐内。
“你要这么讲便没有什么好谈的,这便是你西黎的诚意。”他先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即他拍案而起,不知对面使者说了什么,让他十分气愤。
坐在下位右边六名使者察觉到他的怒火,有一种很强的威压开始忐忑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 “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将军不会想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身面一名使者附和道:“我们知将军,不喜舞文弄墨,要不在下替将军翻译,翻译。”那名使者看着比其他的年长,他摸着略带稍长的胡须,脸含笑意,一脸得意之色,显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左侧离主位最近的一人,脸上怒意尽显,丝毫不加掩饰。
左侧第三位并未着戎装,他一身墨绿色衣衫绣着银白鹤图案,手拿一把羽毛扇,侧头用扇子挡住侧面脸,向主位上那人疯狂的使眼色。
主位上站着的人,手紧握成拳手上青筋暴,很努力平复着情绪,他也知晓,此战打了三年之久,大小战役算下来已超过一百场,虽然这次总算赢了,但也同样需要休养生息。
他北姜儿郎死了多少才换的胜利,怎能拱手相让,他们对面的提出的条件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否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数十万将士,他们先提出和谈却要他们称臣,每年缴纳贡银,进献奇珍异宝,还要他们嫁公主和亲。
这要是都答应了还打什么,直接全部滚回去种田得了。又要如何?去面对死去将士的妻儿老小,慈母要儿,贤妻要夫,低头一看一幼儿扯住袖哭喊着要父,十户九户无儿郎,天下尽是缟素,亲人泪断肠。
他尴尬轻咳嗽几声,手握成拳,放于嘴唇上方,来掩示自己大起大落的心情。他手指指向最先发言那个,“他,杀了吧!”手指指尖随着手腕转了一个弧形。
弯身端起桌案上的玉盏,指腹摸索着杯璧。
“就当本将作为长辈,给你家太子殿下的见面礼了”。他将玉盏向前狠狠的砸去,正好杯盏飞至空中落在那名年长使者面前,碎片飞溅四起,其中一小片飞至他放在桌案上的手背,他痛的惊叫出声。
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碰巧如此。
他此时也顾不得形象,对着主位上之人,就是破口大骂:“聂霆舟,你他娘的!是不是给老夫故意的?哎呦喂!疼死了。
他将那扎在肉碎片,硬生生扒了出来。
“哈哈哈,这不过是你在本将面前嚣张的代价,这便承受不住了,若有下次,哦,不你没有改正的机会,更没有下次了。”
下一刻,从外进来两名士兵,将他架了出去,压上了刑台上,士兵二人一人踹了那人小腿一脚,他疼的双膝跪了下去。
一名彪肥体壮的大汉,手拿一把大刀,喝了一口酒水,喷在了刀上,手起刀落,人头分离,可是熟练的缘故,刀上并没有沾多少血,只听“唔,啊”一声,就没有了动静。
帐中的其余几人马上闭紧了嘴巴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了声,中有一人年纪较小的擦着头上蹭蹭冒出的冷汗,由于紧紧攥住手心手中也竟是汗水。
他看着他们的表情十分满意,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笑意未达眼底。“既然谈不好,那诸位就先请回去吧。用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的,送给太子的礼物,随后必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