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后,一纸密信由西夜传来,尚未启封,已泛着血色。朱氏颤抖着手将信拆开,才读了寥寥几行,便手中一松,信纸飘落在地。
“……不从宫规,擅闯禁地,惊扰王宠,已弃。”
末尾盖着冰冷的西夜王印,连一句悼语都无。
朱氏怔怔望着地上的信,仿佛没能读懂这几行字的意思。直到那句话在她脑海里回响了三遍,她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
“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啊——!”
整个人向后倒去,当场昏厥。
府中婢女慌作一团,急唤太医,哀声遍布厅堂。
而在她昏迷过去前的那一刻,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曾经的女儿,披着嫁衣踏出宫门。谁知,那扇门一旦踏出,便是万劫不复。
慕容于飞赶来,冷冷看了朱氏一眼,脸色铁青,却只吐出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
转身拂袖而去,毫无停留。
他早已知道西夜之险,知道那二皇子豢狼成癖,却还是咬牙把女儿送去。他要保的是慕容家的地位,是朝中的份量,而不是一个已然败局的女儿。
庭中秋风瑟瑟,黄叶飘落,朱氏的哀哭声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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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王爷,事情就是这样
王爷书房里:
诸葛瑾消息确定吗
老六是,王爷
诸葛瑾还没完
诸葛瑾竟敢肖想我太子弟弟,这慕容家,我便连更拨起
老六那慕容小姐?
诸葛瑾不会连累到她
诸葛瑾对了,她在干嘛
老六在池塘边画画呢,王爷
诸葛瑾我去看看
风过莲池,泛起层层涟漪。
池水微澜,碧荷渐谢,残红漂浮于水面,像是旧事难说、记忆难舍。
凌一一袭素衣,静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膝上铺着半卷宣纸,指尖执笔,正细细描摹着水面上残荷的姿态。她神情专注,眸光清澈如水,与四周的景致浑然一体,仿佛世间再无尘嚣。
墨色流转间,一枝枯荷被她勾勒得极具生气,似凋而未死,傲然独立。
她不爱争,却也从不轻易退让。就像这画中残荷,不艳、不盛,却自有其骨。
忽听脚步声自林间石道而来,她未回头,只轻轻一提笔,收了末笔,再以指尖压纸,起身。
“这幅画,好。”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好听的男子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凌一转头,只见身着墨青锦袍的三皇子——,正立于碎石小径上,手执白玉折扇,目光正落在她画上。
她福身行礼,语气淡然:“三殿下过誉了,不过是随笔涂鸦。”
他收起折扇,缓缓走近两步,站在她画前,低头打量片刻,轻笑道:
“笔锋有骨,荷虽败而不颓,凌姑娘这‘随笔’,比宫中御苑的花还要有韵味。”
凌一微微一愣,似没想到他会如此评价,垂眸道:“三殿下谬赞了。”
他却并未离开,而是站在她身旁,看着画纸,又看她侧脸,语气不轻不重地道:
凌一抬眼,与他视线相对,只觉他眼底藏着看透世情的淡漠,又带一丝耐人寻味的温度。风吹过莲池,水面荡起粼粼波光,映出两人的影子,一近一远,剪成秋水长天间最安静的一幅画。
诸葛瑾///
慕容凌一///
诸葛瑾咳咳,这里风景真是怡人。
慕容凌一是啊//
这里说的风景是?嘻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