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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会朱衣独门的十八跌啊?”
地上的女子身体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奴…真的不知道,什么朱衣卫蓝衣卫的。”
那女子坐在地上,看样子很是柔弱,边哭边道,
“奴,只是教坊里的舞姬,姐妹们那天去拾遗府献艺,结果一个都没回来…”
“六道堂的官爷硬说她们唱的曲子是诅咒圣上的,把她们都杀了。”
“昨晚上他们又到教坊来抓人,说玲珑是奸细,奴也有嫌疑,可是奴不想死,拼了清白不要,还让看牢的…给祸害了,这才逃了出来……”
那女子哭的凄凄惨惨我见犹怜。
江筱姜擦了把眼角的泪,“天呐,漂亮姐姐好可怜,呜呜呜…”
身旁的元禄也开口了,
“头儿,这事我知道,赵季就是为了向她们要钱,所以才污蔑她们是奸细,好在赵季这混账已经死了。”
“你别哭了,放心吧,没事了。”
宁远舟盯着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点点头,让元禄扶她起来。
刚被扶起来,宁远舟手腕一动,手指直戳向那女子面门而去,却又在仅仅相差几毫米的地方停下。
吓的她直接摔向地面,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也随着主人的动作掉落在地上,泪珠掉落在地上四散开来。
元禄又把她扶了起来,“没事姑娘,宁头儿就是想试试你,不是真的想杀你。”
元禄又对宁远舟说道,“头儿,她连你出招都不会躲,怎么可能会是朱衣卫呢,不信你试试,她连内力都没有。”
说着,便让宁远舟探探她的脉象,确认了她确实没有内力。
那女子身体摇摇欲坠,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了宁远舟怀里。
“你看你这么凶,把漂亮姐姐都给吓晕了……”
江筱姜话还没说完,突然怀里一沉,宁远舟竟然直接把人丢到江筱姜怀里。
江筱姜:?
他还一本正经的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正好江筱姜也是女子,把人给她最合适。
江筱姜:我谢谢你啊!
江筱姜无语的盯着宁远舟,宁远舟察觉到盯着自己的江筱姜,一脸无辜的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的话,元禄,你带着她们去客房。”
又看向江筱姜道,
“医者仁心,江姑娘,我相信你这个医术很好的大夫,不会不管吧?”
宁远舟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肯定,就笃定了江筱姜不会不管。
“好好好,你赢了。”
江筱姜服了,一个两个都没让她走成,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江筱姜气呼呼的跟着元禄走了。
看着江筱姜的背影,宁远舟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摇了摇头。
江筱姜把那女子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背着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元禄见江筱姜一个人背着有些费力,便想帮忙,
“姐…哦不,江姑娘,给我背着吧。”
江筱姜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颇为无奈道,
“不用不用,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叫我姐姐,但既然你想叫,便叫吧,我又不会少块儿肉。”
元禄开心的笑了,虽然他知道江筱姜并不是自己的姐姐,但他就是不想承认,也希望不是自己认错了……
见到他开心的样子江筱姜也不知怎么的,刚才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把人放到客房的床上,就让元禄出去了,因为伤在肩膀,所以江筱姜解开了她的衣服,开始轻轻的处理伤口,开始包扎。
处理完伤口后,江筱姜也累了,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床边休息了。
——
翌日清早。
元禄没看见江筱姜,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听到任如意(就是被江筱姜救的那位姑娘)说,江筱姜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心里这才好受了点。
他还以为姐姐不要他了……
元禄跟着宁远舟出去办事后,任如意帮他们做饭作为收留她的报答。
——
另一边,江筱姜早早就去了济善堂,掌柜的已经带着伙计等着她了。
“姑娘,人都到了。”
“有劳了。”
江筱姜打量着这些伙计,嗯还不错,居然比她想象的人多。
掌柜的把人带到后就走了。
“先把这里收拾收拾吧,以前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对了你们谁会配药?”
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儿,怯生生的开口道,
“我,我会。”
江筱姜见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有些惊讶,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儿用清澈的声音回复道,
“我叫施隐。”
“好,我就叫你阿隐啦,可不可以帮忙去找纸墨过来?”
施隐点点头,走去拿纸墨了。
江筱姜坐在桌旁,写下一服药方递给她,
“先按照这张方子去抓一副药过来。”
施隐接过药方,就去抓药了。
江筱姜看着施隐准确无误的抓来了药,每一个的剂量都没有错,满意的点点头。
写了好多张药方子,交给施隐。
“抓好药之后,按照上面的名字包装好,所有的东西我都写在纸上了,现在明面上你是这里的掌柜的,帮我照看好这里。”
施隐面露惊恐,急忙就想拒绝。
“我…不行的。”
江筱姜见她这副模样,笑出了声。
“没关系你别紧张,我看你能力不错,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的。”
施隐的心里很是没底,江筱姜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安慰。
“你们都过来一下。”
江筱姜把他们都叫了过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