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确实记得些什么，一些自己觉得不如忘掉的事情，一些社死到他不如去往别的星球的事情。
比如他强吻了马嘉祺。
比如他情绪崩溃的丢人举动。
比如……他不想再比如了。
马嘉祺.“可是你当时……”
马嘉祺顿了一下，耳尖红了一点，很纯情的样子，却还是选择继续说：
马嘉祺.“……说会对我负责的。”
……握草。
这话的意思是他做了严重到需要“负责”的事情了。
脑海中的记忆又如片段般闪现，不太明晰，甚至一卡一卡断断续续的，像接触不良的老式电视机一样：昏暗的隔间，他因为拽着马嘉祺的衣领而微微泛白的手指，还有马嘉祺错愕的表情。
……他服了。
丁程鑫发誓再也不会喝酒了。
和甩了自己的前男友在卫生间隔间接吻，时间地点人物哪个都不对。
丁程鑫“人喝醉了是……没理智的，你明白吧。”
丁程鑫放缓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有礼貌，带着一点点平静的，证明自己很清醒，并没有情绪失控。
马嘉祺抬眼看他，阿程的眉毛上沾了些水汽，大概是洗脸的时候并没有擦干净，晶莹的挂在眉梢，像清晨的露珠，惹人生怜。
眼尾发红，或许是因为刚睡醒，又或许是因为昨天流的泪太多。
马嘉祺.“……哦。”
他垂下眼睛，声音有点苦涩，似乎并没有追究下去一定要丁程鑫“负责”的意思，很软的姿态，像是在强压着委屈，弄的丁程鑫心里泛酸，像有小猫在挠一样。
还是很可耻的心软了。
算了，虽然不太记得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强吻马嘉祺在先，如果一定要追究一个责任的话，他要占一大半。
丁程鑫“就是喝醉了的话，脑子都不清醒了，乙醇会抑制中枢神经系统，你……懂得吧。”
他说话的时候很心虚，不敢看马嘉祺的表情，也跟着垂下眼睛，显得很是后悔。
许久未等到马嘉祺的回应，丁程鑫正打算抬头，就发觉遮在自己身上的阴影一暗，再一抬头，马嘉祺已经一声不吭的走到了客厅沙发前坐下。
低着头，没有说话，即使已经是成年人了，那背却还像高中时那样的薄，像一片脆弱的纸，一折就断。
客厅中央空调没开，没什么风，马嘉祺脖颈后的衣服凸起来一块，露出后面的那块圆骨。
依旧是瘦弱的、一折就碎。
这人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高中的时候，马嘉祺就很不爱吃饭，通常是丁程鑫不去找他，他就不吃；丁程鑫带他去食堂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的意思两口，那胃口像小鸟一样，只是尝个味。
丁程鑫“毕竟当时你拽我……”
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把事情解决。
马嘉祺.“……是你推的我。”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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