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宁远舟和于十三偷偷去金沙楼打探消息,虽刻意瞒了任辛,可以她敏锐的洞察力和钱昭等人心虚的举动,她也能猜到一二。
她对男女之事本就不通透,而且知道他们只是去打探消息,不会多想。
可他们似乎都不这么想。
六道堂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撮合他们两个,关注着他俩的一举一动,她经常在想,他们都是没事情做吗?
罢了,就当作不知道吧。
可没想到今日,她想装作不知道也难了。
元禄如意姐,不好了!宁头扣在金沙楼了。
任辛金沙楼?
元禄表情凝固一瞬,也顾不得辩解。
元禄如意姐你快去看看吧。
一个大男人,被困在女子堆里,难道还挣不开娇弱的女人?
任辛淡淡起身。
任辛走吧。
金媚娘若是宁堂主愿入我金沙楼,做我金媚娘的入幕之宾,我金沙楼的消息自然也与宁堂主共享。
宁远舟宁某心领了,恕我不能答应。
金媚娘你为什么不愿意?
宁远舟因为我孩子的娘不同意。
刚踏入金沙楼的大门,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子声线。
金媚娘她要是不高兴,我就杀了她。
任辛我看谁敢杀了我。
任辛轻身一跃,扬起的衣角也似主人轻盈的身姿飘然飞舞,金媚娘只觉一阵暗香随女子的着地散开。
待看清女子的面容,金媚娘脸色大变。
金媚娘尊上!
金媚娘随即朝任辛行至大礼。心中说不出的激动与欣喜。
金媚娘尊上,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任辛你是?
任辛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泪水的女子,脑海依稀浮现一张几分相似的脸。
金媚娘尊上,我是媚娘啊。
任辛媚娘!你怎么变成这副面容了?
金媚娘我被六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毁了容,几年前又找了民间的神医修复了容颜,虽然无法变回以前的样子,却也看不出那可怖的皮肤了。
故人旧别重逢,少不了好些体己话要说。
任辛听着媚娘说着她这些年的遭遇,如何一步一步把金沙楼兴盛起来和安国这几年的变化。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任辛也不知道鹫儿如今怎么样了,六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只会斗气的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