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黄了叶,万物化作春泥滋润大地。
很快便迎来了姜曼高二的时光,姜曼感觉时间过得好快,站在校门口不由的感慨。
姜曼只依稀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只有几秒,但短短几秒就足矣。
暑假,姜曼过了一个平凡的生日,没有蛋糕只有自己和家人,这样的一天姜曼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她见空中的皎皎明月,脑中清晰出现了那个少年,有时姜曼控制不住不去想他,于是便偷偷的许了个愿。许了一个简单又奢侈的愿望⼀⼀希望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不求别的只求他幸福。
这是个秘密只有姜曼自己知道。秘密终究是秘密。
每个学校都会有开学第一课,当然三中也不例外。
早晨八点,太阳已徐徐升空。全校的师生整齐划一站在操场,听着领导年年复年年的开场白,听着枯燥无味的励志语言。
但这次姜曼并没有觉得很无趣⼀⼀他就在她斜前方。前几分钟姜曼故意拉着夏雨站在后几排,因为她看见他站在了他们班前列。他个子很高,足足高了姜曼一个头。在人群中很容易就看见他,他永远都是那么耀眼。
姜曼在他后面光明正大的看他,旁边的夏雨以为她在认认真真的听上面的领导讲话,殊不知她的余光全打在他身上,不容一丝污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透过稀稀拉拉的白云,撒在少年身上,照着他的笑容。我分不清是大自然给的馈赠,让他融化了心里的长期不化的积雪,刺穿了前途的雾霾,抵消了所有的疲劳;还是少年本身发出的光芒,是风吹得心动,他永远向阳而生。
唯他的笑才能抵达她那颗隐藏的深而又毫无波澜的心,但在这一刻为他而跳动。
不知他和他的朋友聊些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从未垂下。他聊着聊着偏头,目光和她对视,他的眸光永远是温柔的。姜曼在对视这一刻,猛的低下头只见耳郭泛起微红,姜曼用冰冷的手指去触摸只觉得滚烫,她用手半遮住脸,姜曼现在尴尬的可以用脚趾抠出五室一厅来了。不过好在朝会很快就结束了,回去的路上夏雨发现了她的异常表情担忧说道:“怎么了?发烧了?要不要请假?”
“没有,被风吹的。”姜曼慢道。
另一边没再回答,只觉得奇怪:刚才有吹风吗? 夏雨没在意。将手挽在姜曼的手上并排往教室走去,在教室门口好巧不巧又遇见了,准确的来说是互相擦肩而过。
回到了教室,姜曼感觉胃部有点不舒服,便趴着了。她的同桌见状拿她的杯子接了温水,叫她喝一口。姜曼打心眼儿觉得这个同桌真的好好。过了一会儿,姜曼感觉胃越来越不舒服了,便去班主任办公室去请假,在拐角处她没注意的撞入了别人怀中,只听见头顶传来闷哼一声,姜曼下意识的从嘴便说出“抱歉”两字或许姜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说话都是抖的,姜曼只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味,但却意外的没有打喷嚏。姜曼并没有看清撞的人是谁,只觉得味道很熟悉。但来不及细想,刚才猛烈的撞击使胃部更加剧痛,疼痛驱使她快速离开,拿了请假条就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姜曼一个人挂了急诊,并自己单独做了抽血化验、胃部检查。 在旁人看来,姜曼瘦弱的背影出入在诊疗室门口显得好单薄。姜曼做好检查后坐在理疗室门口等待结果。
半个小时后。姜曼拿到了检查单诊断出来是胃炎。不过好在姜曼现在吃了药缓解了些许疼痛但少女脸还是苍白色没有生机。
另一边被撞到的那名少年,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孩眉头紧皱,额间冒出的冷汗,连说出“抱歉”两个字都是抖的,背影像个“小土豆”一样快速的往办公楼走去。便没计较。
姜曼拿药回去的路上,在回想在拐角处撞到的人,听声音便识出了他。姜曼脸颊上迅速爬满了肉眼可见的绯红色。
“回去和他道个谦吧。”只用她自己听得见的语调说。
次日,姜曼还是正常上课。她的妈妈叫她在家休息几天,姜曼委婉的拒绝了。她不想落下课程,还好学校的课程很人性化,正课基本都是在上午。于是姜曼计划下午去请假输液,连续几天都是如此。她忙着家和学校两边跑,来不及和他当面说声对不起。况且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时能心不跳脸不红的对他说出那三个字。平常很容易被姜曼说出口的三个字,在此时姜曼却难以开口。
窃辛,她想出来一个好办法⼀⼀校园墙。 姜曼在聊天框界面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她为该如何委婉的道歉而伤脑筋,明明只有一两排字却被姜曼打出了上千行的气势。
结果就是这样的:对昨天在楼梯口的拐角处不小心撞到的那个男生,当时太急了忘了说抱歉了,在这里我说声抱歉。对不起。
姜曼在打完这几句时,感觉心跳慢了半拍。她将这一页截屏并把昵称和头像码死,发给了校园墙。
晚上,校园墙发出。
另一边的少年正和朋友们打着五排。只听见嘈杂的声音中冒出一句“阿良,这说的是你吗?昨天你下巴股了一个乌红色的包唉,真的很有损你的形象哦。”大声笑道。
闻言,陆嘉良懒散的抬头,碎发挡在额前半遮住那温柔的眉眼,袖口随着手的摆动露出白皙的手腕,他伸手接住递过来的手机,嘴角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直到现在他的下巴还在微微做痛,他不由的想到当时撞击有多猛,疼得他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回到教室还莫名的被朋友笑话了一整天。还没等陆嘉良回答,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传出。
“人家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可能她当时真的有急事吧,不然怎么那么急着走呢?。在说了,阿良又不是那么计较小事的人对吧?阿良。”
“嗯。”陆嘉良把手机递了回去还不忘抢了一个人头。
“阿良,我帮你解困,你怎么还抢我头呢。”抬头对着陆嘉良急眼道。
“下一个给你。”陆嘉良声音浅浅道来,毫不在意的又拿一个头。
“你...”另一边气急败坏道。
“下局你玩辅助哥带你飞。”
“好嘞,良哥。我一定会贴身保护你滴。”真的是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 连赢十局后。“我靠,兄弟们,良哥杀疯了,一局五分钟啊!五分钟!我靠!太厉害了现在的我已经飞起来了。哈哈哈哈。”他激动的抓住了身边的朋友摇晃吼道。
周围的兄弟一时噤声,齐刷刷的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他,只见身边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冷了下来。
“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吹风了?” 只见他僵硬的回头并和班主任来了一个“深情的”对视。等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嘴先替他回答了。
“苏哥,我错了 。”哀嚎道。
苏哥是他们对班主任的外号, 苏哥平时管娱乐就管得松,再加上现在又看到他们在这群人中,班上前几名都在,便就没没收掉手机,只是简单的批评了几句就走开了。
“我靠,阿良你怎么不提醒我,是不是没爱了。”
这一边陆嘉良只是淡淡的偏头。
那边受到良哥的眼神警告,顿时抽出数学卷子问出的却是“唉,良哥这道英语语法填空题怎么做?”
这晚,姜曼做了一个梦。
梦里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向窗外望去,看到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只见像星星般播撒在被黑暗笼罩的大地上。虽然很微弱,但以足矣。
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