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嬉笑一阵,听见门外传报角公子来了,忙正襟危坐。
宫尚角听着滋哇乱叫的声音抬脚进屋,便见三个人强装稳重,又紧紧盯着自己,不免好笑。
命人将补品放下,开口:“听闻子羽弟弟受伤,我来探望。”眼中瞧着宫子羽与往常无异。
萧润注意到宫尚角目光,忙走到宫尚角身边,将石头放到他手上,果不其然穿手而过又一阵发亮,脑中便有了眼前人的名字。
他原来就是在外的宫尚角啊,我还以为写作宫商角呢。
萧润用这个动作,几乎把宫门的人试遍了,只是知晓了名字,但相互经历还是不知。
心叹自己这段时日的经历太过离奇,梦一般。
自己明明是在上元灯节上赌钱,后边没钱不得已用了出生所带的石头当赌注,倒霉输了,拿石跑路,逃跑路上被人殴打。
不知怎么有段经历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不知怎么一转眼就听到曲水呼救,跑出去以后,又不知怎的,自己就要摔倒。
被人扶着再睁眼就觉得头上被砸,疼得厉害,伸手一摸,竟是自己胞衣所带的那块石头,随即耳晕目眩,倒下的时候好像又又又又撞到了什么。
再再一睁眼,就是躺在床上,鼻间药味浓的呛人,一扭头,看见一个周身泛着黑雾的男孩正在嘟嘟囔囔,气冲冲的样子。
把他吓了一跳,后来看见周围的人都是这样的,就以为是做梦。
那个男孩,一张嘴毒的很,说的话噎死人,问礼被怼,道谢被怼,连夸他也被怼。
不过萧润本不认识男孩,看见宫远徵给他查探病情时,手竟从手中握着的玉穿手而过,然后玉还亮一下,脑子便突然浮现宫远徵三个字。
不是做梦?!我好像,进到了别人身体里……
而且,这石头还是个神物,能识人姓名!
自己到处拿此物试人,名字倒是都知晓了,只是过往记忆还是模模糊糊的样子。
自己没掩饰过自己不是宫子羽,平日行事作风毫不遮掩,但身边人不觉得他不是宫子羽,只觉得他疯傻。
比如他夸宫远徵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医术,真是了得,宫远徵竟然张口就骂,哼,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也是,寻常人哪能想到这样离奇的事。
萧润回神,眼前这人同样黑雾绕身,他每次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时,就会看到他身上的黑雾,此后再见倒是就没什么异常了,也不知这黑雾是什么?
宫尚角问了几句,看他不似作伪,还比平日又呆了几分,推测虽然名字记得,但往事确是撞了脑子记不清了。两个人都不算说谎。
告诫道:“你是当哥哥的,说话时注意些分寸为好。”少在那阴阳怪气远徵弟弟。
宫紫商不忿怼了两句就走了。
萧润不明所以,与宫尚角寒暄几句,转眼看着屋里又只剩了自己。
想到了鹿城,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跑到这宫子羽身体里,不知那宫子羽又到哪里去了?
若宫子羽到了自己身体里,说不定比我还受父亲欢迎呢……
就算跟我一样不想科举,宫子羽也能凭拳脚功夫参加个武举。
父亲定然不会像骂我一样骂他。
失落一阵,不慎划伤了手,血渗进石头,猛然眼前一黑,一片万千记忆袭来,萧润看见了宫子羽的一生。
“宫子羽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真是可怜。怪不得宫远徵那副德行,原来一直有人谣传他不是父亲亲生。母亲没了后,父亲也日益严厉,真是个小苦瓜~”萧润扶着头坐起道。
而后心里惊奇,石头加上宫子羽的血,不但让自己记起宫子羽的全部记忆,还知道了,这石头叫奇幻流萤石,自己如何通过此物,使用一些仙法。
还有,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黑雾,是因为奇幻流萤石是神器,自己通过它才看到的。
那黑雾代表着沾染人命的业力,说起来,身边的人业力都不少啊,这就是江湖吗?
不在乎别人的命,也没那么怜惜自己的命。
萧润算了算看到的人数,叹了口气,世道如此,连雾姬夫人这样的后宅妇人身上都有,更别提宫尚角这种常年在外的。
也不能将原因尽数归到他们身上,这个世界太过霸道,随随便便就能生死决斗,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该设法改变这个世道才是。
对了!“天呐,我出生就带着奇幻流萤石,这是不是说我萧润生来就有仙缘!若我能修仙,是不是就能去找梦里的仙女了!”萧润又惊又喜。
“当然了,仙法要学,这里的武功也不能落下,梦里常听仙女姐姐说谁谁欺负她,要学些拳脚保护仙女姐姐才是”萧润干劲十足,当下就兴致勃勃打坐起来。